“谢什么谢,咱们俩客气什么。”郑冬根将点好的钱塞到宜从心手中。
宜从心心里存着事儿,没有久留,把钱收下出了郑记。
她朝着菜市场走去。
老头的喘症有了很大好转,气管里的痰鸣声轻了许多,白天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只是他身体还有些虚弱,她寻思着买些熟食带上山给老头补补身体。
一路上她入神地想着如何去查阎记的诡异,忽而听到路边一声欢喜的惊呼:“从心!从心表妹!”
宜从心抬头循着声音望去,顿时也露出惊喜:“表姐!”
喊她那人,正是原主的姑家表姐胡翠翠,只比原主大两岁,两人自幼亲近。
胡翠翠打小就是个爽利人,自打她嫁到几座山外的那个村子,两人已经有三四年没见面了,居然能在大街上偶然遇见,可不都开心嘛。
刚开始胡翠翠还以为自己喊错人了,又定睛瞧了瞧,这才确定。
几年不见,从心表妹愈发水灵了。一身蓝色粗布衣服已经洗到发灰,可是那个小模样,真真十里八村都难得一见。
“表姐,你怎么在这儿?”宜从心展颜一笑,快步走到胡翠翠身边。
胡翠翠牵着她的手在路边蹲下,她的身前,摆着一堆晒干的蘑菇和笋干。
“你表姐夫这不是退伍了嘛,家里春稻收完了,他寻思着趁着农闲,来城里打个短工挣点钱,我就跟着他一起出来卖些山货。”
南明省“八山一水一分田”,丘陵山地占据了全省面积的80%,她们山里人靠山吃山,勤快惯了,没农活的时候,有闯劲儿的大多也会出山谋些生计。
宜从心几年未见表姐,两人有一肚子的话要聊,很快中午头,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的男子朝着这边走来。
“你表姐夫回来了。”胡翠翠笑着站起身迎了过去。
她男人名叫陈峰,原是部队上的侦察兵,退伍后回了山里。
宜从心难得碰上对原主善意的亲戚,心下有些舍不得立刻离开,她又刚赚了一笔钱,“表姐、表姐夫,今天难得遇上,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