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从心帮着郑冬根把金线莲收拾到了后院。
郑记后院里,几口大蒸锅全都开了火,几个伙计忙到不停,正在炮制最近新收上来的一批黄精。
她前几天送来的那批黄精“鹤立鸡群”,还在笸箩里晒着,一眼就能认出来。
宜从心看了一小会儿,皱了皱眉,“郑哥,这批黄精炮制好了,你打算拿去交流会吗?”
这些天她已经和郑冬根混熟了,说话也不再那么客气,直接开口问道。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宜从心脑子活,懂药材,不仅送来的药材好,还跟阎记过不去,郑冬根也拿她当半个自己人。
“那是自然,你送来的那一背篓可是充门面的尖货,当然得拿过去。”郑冬根忙着给金线莲称重算钱,头都没抬应道。
宜从心没说话,又观察了一会儿几个伙计制药的细节,转头看向郑冬根:“郑哥,阎记拿什么去参加交流会,你知道吗?”
郑冬根闻言,停下了手中正在清点人民币的动作,朝着宜从心眨了眨眼睛。
宜从心秒懂。
两人走到角落僻静处,郑冬根向宜从心低声耳语了几句。
宜从心疑惑,唇角一点点抿直,“阎记……突然大量招伙计?”
“对啊,你说怪不怪!”郑冬根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照理说,首届“本草交流会”这么重大的活动,哪个药材商不是拿出镇店之宝和看家的制药本事,想要在交流会中打响字号。
可阎记怪就怪在,不仅没有任何收上好草药的动静,新招的伙计更是不要求懂药材,只要求力气大、能加班就行。
处处透着诡异。
郑冬根虽然没有答应和宜从心合作,可不代表他不会时刻盯着阎记的各种小动作。
宜从心垂眼,眼睛里沁着凉意,静滞片刻开口:“确实不对劲。郑哥,谢谢你告诉我,赶明我也送你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