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曹署除三队刀盾兵跟一队枪兵之外,还有属于自己的军队,又名行曹军,或叫兵曹军,人数并不多,算上另外的刀跟枪兵,也就二百多人人左右。
此时他们在训练场上正不断进行着训练,再加上一些伺候马匹的杂役,负责维修保养车架的士兵,零零散散也有个三百人左右。
他们看到空中出现两只大手,竟将两个人抓走,不禁露出震惊的神情,特别是军帐中的那些士兵,更是吓得魂飞天外,互视几眼之后,酒意吓醒七八成,赶紧屁滚尿流的离去,各自归队去训练。
此时兵械区的地面上,躺着行军司马张越跟斥侯队长赵勇。
本来还在饮酒的二人如今已经全部醒来,并且浑身都冒出冷汗,躺在地上看着王大安,胸口那股气顿时憋不住,挣扎着站起身,对着王大安便喊道:“你是何人?敢在军营中施展术法袭击我等,你可知此乃什么罪行?”
在场所有人都选择观望,没人知声,只有沈叔康眯下眼睛,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严重。
行军司马可是肥差,并且属于一些将领的心腹,否则根本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差事,不过行军司马也依旧有些风险,但功劳也可以捞的更多。
只要此战结束,起码升个官不成问题。
如今竟被王大安拿捏出来,而且还是醉酒状态,看来下场不太好。
斥侯队长最为察言观色,此时保持着沉默,可是脸上那股不屈,则是没有减少太多。
“哦?”
王大安负手而立,嘴角带着轻笑,“刚才我声传全署,想必你在帐中饮酒,也早已听到,为何时至未到?本官可曾说过,不到者,军法处置,更何况你还在军中饮酒,想必你就是行军司马张越?簿书上说你素有功劳,每次都冒着风险往前线送物资,记过不少功,可你知法犯法,如今更是以下犯上,敢顶撞本兵曹,此乃何罪?”
他声音变得冷漠, 随后低喝一声,“吏曹何在?”
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他右手掏出一块玉简,其上记载着宋国的军法,找到其中一条,随即高声说道:“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或动改师律,此乃幔军,犯者……可斩之!”
很显然二人已经违法呼名不应,点时不到,以及违期不至。
这就是幔军。
这位吏曹望向王大安,随后又找到一条,继续说道:“军中无故饮酒者,犯乱军之罪,有懈怠之责,可记大过,扣三功。”
念完这些,吏曹默默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