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催眠似的告诉自己,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
可在这个世界待久了,她还是不忍心。
这六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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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相依为命的母亲,一边是相伴六年的无辜孩子。
后来,她的精神逐渐出了问题,时而疯癫时而清醒。
疯癫的时候,曾经有七八次险些将裴渡打死,系统则认为这能更好的帮助反派黑化,故而从不理会她的求助。
谭白薇就这么躺在地上,红色的裙子上血迹斑斑,她气息奄奄的半阖着眸子,面色痛苦又凄哀。
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响起阵阵敲门声,裴渡看了眼一旁抱着个多肉自言自语的崽子,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打开门,屋外站了一群黑衣保镖。
为首的男人二话不说直接越过裴渡,大步走向房内。
他冷眸一扫,当即就锁定了那个坐在客厅地板上背对着自己的一坨。
男人脑中紧绷着的弦顿时松了松,他眉心舒展开来,声音略微沙哑的滚了滚喉结:“薄珠珠?”
原本还在自娱自乐的奶娃娃肉嘟嘟的身体一顿,转头,一张还灰扑扑的小脸露了出来。
再次看到爸爸,珠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觉得特别委屈。
眼眶一湿,她撅着屁屁从地上爬起来。
挥舞着自己的两个包成球的爪爪扑棱着短腿一下扑进自家爸爸怀里,顶着乱糟糟的小脑袋在爸爸坚实的怀里拱啊拱,抽泣着带着哭腔的小奶音委屈巴巴的喊着:“粑粑~”
男人听得心抽疼抽疼的,弯曲膝盖,点着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珠珠灰扑扑的小脸。
小家伙脸上这儿黑一块那儿白一块的,早上起来穿的淡粉裙子此时已经变得暗沉沉,一双爪爪直接被包成了球,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就连小水晶鞋上的钻石都抹掉了好几颗。
薄宴州一来,她像是有了靠山一样,攒了一天的委屈在此刻崩于一旦,哼哼唧唧的窝在爸爸怀里掉起了金豆豆。
男人面上不动声色,实则都快心疼死了,望着怀里的脏脏包,他手忙脚乱的给珠珠擦着眼泪。
心里是气的牙痒痒。
裴御之!你等着!!
踏马的敢把他女儿弄成这样,这笔账要是不算,他就不叫薄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