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洋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冯国富，试着张了几次口，一声sorry脱口而出，然后他就好奇地盯着冯国富的反应。

冯国富站起来，把冯大洋也拉了起来，说，“我原谅你了，下次你别朝我身上撞了呀。”

小孩子对新事物比较好奇，接下来冯大洋就是不停地撞人，然后道歉，很快冰面上的小孩都学会了人生的第一句英语。

冯青青怕被人撞到，选了个人少的地方慢慢地滑动，摔倒是不可避免的，在第N次摔倒后，冯青青看到了冻在冰里的一条鱼。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怎么把这件事忘了呢，冰层这么厚，冰下边的肯定缺氧，现在去河边凿冰逮鱼效果绝对杠杠的。

“钓鱼？”冯国富问，“冰那么厚，能钓到鱼么？”

冯青青，“能，应该能钓很多。”

听她说的这么肯定，一向听话的冯国富跃跃欲试，“那咱们现在就去？”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叫上卫东哥他们一起。”冯青青看了看天色，感觉现在去有些不划算，现在白天短，他们在冰面上钻洞就要一两个小时，真正给钓鱼留下的时间就短了，而且过了一夜那个洞可能又被冰封住了。

知道她的顾虑，冯国富就想着先去找冯卫东几人商量。

冬日的河面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所覆盖，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耀眼的阳光，三三两两的孩子在河面上滑来滑去。

几人选择了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开始小心地凿了起来。

第一个洞凿的并不大，留下冯青青在那里下鱼钩，其他人又选了一个位置继续凿冰层。

“上鱼了。”那边刚凿了几下，冯青青这边就有了收获。

“这么快。”冯卫东跑过来把鱼竿接了过去，一条三斤多重的草鱼被拉了上来，“咦，这么大一条鱼。”

“开张大吉，开张大吉。”冯卫南咧嘴大笑。

开始远处那群玩闹的小孩还没有注意他们这边，后来看到一条条鱼被拉上来了，那群小孩玩闹的心思越来越淡了，他们不停地朝这边张望。

有几个同村的人悄悄凑过来，看到扔在岸边水桶里的鱼咽了咽口水，“那个，国富，这里的鱼好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