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同夫人说,我一会儿便过去。”
被下人打了个岔,杨延和的火气才算是平息了一些。
“真想尽孝心,我不在这些日子少生些是非,便是你对叔父有心了,比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强许多。”
刘瑾生怕他后悔,催得极紧,杨延和也不好再过多的耽搁,只是少不得还是得再叮嘱几句:“那姑娘你是真别再去找她了,不关人家的事,她没那样大的本事能干涉刘瑾的决定。”
那是谁?
杨延和看出了杨昀眼里的疑惑和好奇,但这种朝中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的事,他并不打算对杨昀说。
杨昀也明白了叔父并不想让他知道更多,他并不认为叔父这么做是对的,但叔父为他已经够不容易了,他并不想在叔父临走时还要惹他生气,所以难得的不那么执着了一回。
“叔父,那我能同李先生习武吗?”
杨延和已经站了起来正往外边走,听到这话也没多想,只是同他挥手:“伤好了你自己去同李先生说去,愿不愿意教你那得看李先生自己意思。”
八、
霞光照进了东厂衙门的大院,赤红淡紫,姜寒星在这一片霞光里推开了大门,看见院子里一如往常的生龙活虎,拍马屁的拍马屁,聊天的聊天。
段修己出事后已经快一个月了,京城的十二月的天,越晴越是冷,纵然姜寒星这样的铁人,也不得不披上了斗篷,又扣了帽子,整个人就看得见一双眼睛露出来。
就这一进去许多人还是认出了她来,一如往常的热情的同她打招呼,姜寒星也一如往常地笑着回了,一边脱着斗篷一边朝人群最密集处走过去。于峰在那儿。
“头儿。”姜寒星叫得十分顺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