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姑娘。”
今日下午姜寒星已同他见过,故此时她也并不同他虚与委蛇:“宵禁之后负责封街的衙役,昨晚从正阳门大街出入过的有紧急公务的官员,赵大人都查过了吗?”
赵南天为官几十年,哪儿能真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寒星姑娘的意思是……”
故姜寒星眼皮往上一掠,打断了他:“我下午来时,赵大人可是同我说也觉得案发时间在宵禁时,既然是在宵禁时,这些在宵禁时间也能自由出入的不应当都仔仔细细的查一遍吗?”
其实姜寒星并不觉得是这些人所为,一来是她看过那封信。
纸张是寻常小笺,除了隐隐散发着姜寒星并不能辩明的异香,没有别的问题,但那字,就写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些,粗一看还算工整,仔细看便能发现,就只是寻常幼子学字的水平,全无运笔章法可言。
京城里随便哪个九品小官,最少也是举人出身,从小读书,字哪里会写成这样。也不至于是找人代笔,他要是有这样缜密的心思,这封信就不会出现在正阳门大街。
这儿是什么地方?是外城往内城走的主干道,一天到晚人来人往,掉地上的除了银子没人会在意,一封信落在地上,被人踩烂才是寻常事。他费尽心机只是为极大可能无人发现?
二来,吴荃方才说了,有人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响。如此推断,的确是附近住户将信绑了石头从院子里扔出去无疑。
但这顺天府府尹让那小衙役一来二去的试探她,她有心要找个由头把话挑明了。
京城里的宵禁是顺天府负责的。赵南天听了这话神情果然有些紧张了起来:“姑娘这是哪里话,如今朝中上下,无一不对厂公敬服,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姑娘大可放心,以本官之见,肯定就是正崇北坊住着的那些举人们,对朝中事一知半解,并不能明白厂公的恩德,才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来。”
倒还亲自试探来了。姜寒星心里冷笑一声。但赵南天毕竟不是顺天府的小衙役,她不愿意直接斥责便可,故她还是颇恭敬地问:“卑职只是想问下大人这些人都详细查过否。”
“不曾,本官觉得确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