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认识我是吧?活埋是吧?”而随着西瑟那话音一句句忿忿地出了口,西瑟手上也开始用起了力气,直把菲洛整个人摇的恍若风中芦苇一般来回地晃动着。
“还认不认识了你!”
“不认识——!”只是没想到菲洛的嘴巴也丝毫不见软,口中的话音也再响亮了几分。
“嘿!”给西瑟气得,脸上笑容更甚的同时,又不禁再往手上多送了几分力气。
“好啦你们两个也别闹了!先来听一听正事!”直到那一旁的艾玛书记再一次地看不下去,又一次开口提醒上了这一对人群中耍宝着的男孩们,才算是平息下来了这一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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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艾玛书记回过了头来看向了面前站着的那一位黑发的青年部长后,这边才算是正式的问起了这一伙学生们的来意:“所以这位同学,你们来找我们是为了什么呢?”
“啊……啊啊!”又让对面的青年看看才反应了过来自己这会面前还站着一位,赶紧地先开口做上了个自我介绍:“哈哈……老师您好,我是‘威斯特布鲁克哲学社团’的部长——俄里翁,之所以带着我们的社员们来到这,实际上就是刚刚在底下听同学们辩论的时候……”
话说到了这,俄里翁还微微地瞥过了头去,瞧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菲洛,这才继续地往下讲着:
“……心里头有了些疑问,所以想着这会过来请教一下各位。”
“哈哈,俄里翁同学你也客气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们一定尽己所能为你解答就是了。”而艾玛书记听见了这么一句自然也没了别的话说,满口答应着。
“那好!”这也让对面的俄里翁有了点底气,直截了当地将自己心底的那个疑惑给问出:“我刚刚在底下也听得很明白,各位的理论功底都很厉害,所以我就是想问一下,如果想要改变美洲的现状,想要真正地迈入马恩双贤口中的那个‘乌托邦’的话,到底哪一派的学说才是真正可行的呢?至少俄联邦那样子看起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了,那么经典马哲?布哈林派?托先知派?还是东亚派?或者是斯大林?正统列宁?究竟是哪一边才能真正地救活这一片土地?”
待得这一问话音落了地,瞬间便让这本来还显得些许轻松的气氛瞬间骤降了温度,让这整片空间都仿佛静得落针可闻。
“没有什么特效药的。”率先打破了这一片沉寂的,还是另一边肩膀上还挂着个西瑟的菲洛:“那些思想家之所以显得伟大,被后世所有人铭记,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理论是怎么怎么样的绝对正确,也绝不可能直接套用他们的理论就能够直接‘拯救’哪一片土地。而是因为他们所提出来的理论正切合于他们当时所处时代背景下的社会现实,实际上并不一定完全有效,也不可能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能够完全套用。
就像俄里翁同学你自己所说的一样,这片土地病了,但病的也并不只是这一片土地,还有其他的无数土地也都病了,并且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病法,各自得吃各自不同的药方,从没有任何一个大夫的任何药能够包治百病。
如果真的想要去救助这些土地的话,从过去的先贤手中学习药方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更需要做的是去实践,去切实地试一试什么药管用,什么药不管用。绝不能单纯地将自己箍在了意识形态的陷阱当中,非要在那么多的先贤,那么多的流派当中选边站,事实上,对于我们来说意识形态才是治病救人的最大阻碍,一旦深陷其中,就再无真正获得解决问题的能力了。”
明明是最为抽象的哲学的表达,此刻在菲洛的口中却显得是那样的通俗易懂,莫说是对面站着的俄里翁,甚至就连那脖子上挂着的西瑟也八九听了个大概,听明白了菲洛所想要表达的意味。
只不过对于深刻系统地学习过了那么多的俄里翁而言,虽然能够听明白菲洛想要跟自己表达的意思,但还是不免得用那一套框架定死了的方式去思考,然后再度地提出来问题:“那么这种不局限于意识形态的流派……他又是哪一派?是那位先贤提出来的?有什么着作可以供我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