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坚虽然虽然没有学下人家的本事,但也历练出来了自己的眼光,这大概就是环境的重要性。要搁一般人还真的能看透别人的伪装和易容。
许伯安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了,没错。他的确认识一位易容的行家,你这点儿伪装在他眼里着实是有点儿不够看了。”
燕小九只当山神爷爷说的是自己,当即陪着笑说道:“是是是,让您见笑了!”
许伯安笑呵呵的说道:“好了,不提这事儿了,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没想到燕小九却是绝口不提云雀的事儿,转而问道:“山神爷爷,卑职斗胆问一句,不知这门窗上的画,是何人所刻绘!”
说话间,燕小九指了指那扇让他魂牵梦绕的窗户。
那是当初花魁陈诗诗绘制在门窗上的一些画,而后被掏空雕刻成了实木画,然后覆上了纸面,这便是大景朝寻常的窗户了。
不过许伯安却没直接告诉燕小九是陈诗诗绘的底画这件事儿,免得给陈诗诗召开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陈诗诗之前说过,她们逃离了聚香坊,惩罚是很严重的,谁知道燕小九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和聚香坊背后的人狼狈为奸,勾连在一起做些坏事。
兴许他是通过这画看出来这是出自聚香坊的培训手法了?故有此问!那可就太危险了。
许伯安没有回答燕小九的问题,而是打太极似的问道:“哦?这幅窗画有什么问题?”
燕小九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这倒是没有,是卑职看着这幅画非常的眼熟,像是我幼时故居的样子。”
“故居?你家!”许伯安闻言颇为惊愕。
燕小九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是苍云道人士,大约十多年前,我父亲遭奸人所害,无奈之下,倾尽家资方才保得一命,谁想到那奸人却依然不依不饶,暗害我家人三十余口,甚至还纵火烧我故居,
那一天,我正好在外和伙伴们玩耍捉迷藏的游戏,这才躲过一劫,之后,无家可归的我辗转各地求生,幸得贵人提携,学了一身本事,当了捕快,而后一路升迁,擢升至此。”
许伯安一听,惊呆了,他记得陈诗诗也说过自己家是苍云道那边的。
听着燕小九话里话外的意思,陈诗诗画的这幅画,是燕小九他们家房子的样子。
难不成燕小九和陈诗诗是一家人,兄妹?姐弟?
可是这也不对啊,两个人的姓就不相同,不过也有可能是一方隐姓埋名,又或者陈诗诗的姓是进入聚香坊才给取的。
许伯安又问:“这么说来,你是怀疑这绘画之人,是你的家人?可你刚才不是说了,你们家所有人都遇害了?”
燕小九惨笑一下,道:“其实我也知道那是奢望,因为那场灾难之后,官府的人搜寻过,除我之外,无一人幸免。我只是一时之间看到这画之后,陷进去了。”
许伯安闻言,寻思说看来是自己误会了,如此看来,是苍云道那边很多房子都长这样,这也是巧合罢了。
而且很多盖房子的匠人其实都是同一批人,他们修房子为了省事儿,同样的房屋自然修了许多!
就和现在很多人家相同户型的装修一样,很多都不能说是如出一辙了,压根就是一模一样!
既然是这样,就没必要让燕小九知道陈诗诗的存在了,毕竟陈诗诗是去香坊跑出来的花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许伯安不怕这些麻烦,但毕竟许伯安也不可能每天不分昼夜的就在这里照看着陈诗诗。
“众生皆苦啊!”许伯安不由得叹了一句。
话音刚落,屋外忽然响起一道旋律悠长、节奏错落的琴音!在凉凉夜色中,颇为醒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