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怀,或许会保持一辈子,但也或许只会保持一阵子。
换句话来说,他的这种情怀并不牢靠,今后还有可能因时间和环境而变。
可如果这首诗是他的即兴原创,则要牢靠得多得多!
想到这里,朱元璋直接就急迫的问道:“我说叶大人,你是不是因为想谦虚,所以编造了这么一个原作者?”
“咱们之间,你还谦虚什么呀?”
“就好像伱在雁门县,说自己是个笨拙之人一样,那不叫谦虚,那叫虚伪!”
“笨拙之人,能有你这样的?”
“当年咱们还不太熟,你搞这套虚伪的处事方式还能接受,现在还这么虚伪,就有点没意思了!”
朱元璋话音一落,徐达和朱棣,也跟着点了点头,以表示赞同。
叶青看着眼前‘同仇敌忾’的三人,只觉得他冤枉到了极点。
叶青无奈的摇头道:“天地良心啊!”
“我叶青为人最是不虚伪,我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我有必要对谁虚伪吗?”
“得罪人而已,我最喜欢的就是得罪人,我一天不得罪人,我就心里不舒服。”
“我这种人,怎么可能虚伪?”
“我是真的笨拙,我是真的没什么天赋,我也是真的不会作诗啊!”
“这首诗你们之所以没听说过,因为”
说到这里,叶青还瞬间词穷了。
因为,一句‘这首诗就不是先辈所做,而是后辈所做’的大实话,他愣是说不出口。
可叶青越是词穷,他们就越发的怀疑,他叶青是谦虚到了虚伪的地步。
叶青为了消除他们对自己的怀疑,他只有再次小小的撒一个谎。
如果不是考虑到大战在即,让人怀疑不利于团结的话,他绝对不会继续撒谎。
想到这里,叶青也只是无奈的叹气道:“好吧,我也是服了你们,我说实话!”
“这首诗,是一位当世的,戚姓将军所著!”
“我也是偶然听到,觉得这首诗好,这才默默的记了下来。”
“行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叶青坚定无比的说完这么一句话,直接就回了自己的休息舱房。
朱元璋和徐达只是对视一眼,也达成了一种默契。
他们也都是察言观色的老狐狸,也有着看人眼神,辨别话语真假的本事。
他们只觉得叶青这话并不假,尤其是他最后那句,‘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这种看似毫无耐心的话,往往能证明他所言不虚。
再者说了,他叶青偶尔有感而发的诗词,也确实都是应情应景的先辈之作,也确实从来没有自己的诗作。
所以,这种运用当世之人诗作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对于这样的真相,徐达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因为即便这不是他叶青的诗作,也无法阻止他对叶青文武双全的评价,只不过这里的‘武’,单指‘武略’,不包含‘武功’而已。
虽然美中不足,但也足以当他徐达的女婿了!
可朱元璋就有些失望了!
他失望的不是叶青没才华,而是他叶青不一定发自内心的有,只为朱老板办事,不求朱老板回报的精神!
片刻的失望之后,他的眼神之中,又有了些希望之色。
“戚姓将军?”
“朝廷里,有戚将军吗?”
朱元璋若有所思道。
徐达看了看四周,确定叶青已经走远之后,这才小声提醒道:“老哥哥,你忘了?”
“你的亲兵戚祥,立国之前,一直是你的亲兵,曾经还是毛骧手下的亲兵卫队长。”(戚祥:戚继光的先祖)
“现在应该是在松江府(上海)当值,是一名五品正千户!”
“松江府距离宁波府很近,看来应该是他打了倭寇之后,随口来了这么一首诗,然后传到了他叶青的耳朵里。”
“诗作这玩意儿,有时候还真不是文采说了算,情绪到了位,识字就能来一首,无非就是文采高低不一而已。”
“唐朝之时,不就是上到皇亲国戚,下到贩夫走卒,都能随口来一首吗?”
朱元璋想了想之后,还真觉得像是这么一回事。
他只是皱着眉头问道:“确定就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