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永如受惊的兔,窜进马车,离秋庭桉远远的,在角落哆哆嗦嗦跪好。
“师父,我真没下药……”
他眼眶泛红,急于解释,“那只是些助眠草药,绝无毒性!我、我只是想独自应对此事,不想总依赖您和哥哥。”
“无毒无害——好一个无毒无害!”
“偷偷摸摸行事!你心中就如此惧怕我,觉得我会蛮横阻拦,连商量都不屑与我?”
秋庭桉怒目圆睁,目光寒冷,抬手欲打。
季祈永见状,紧闭双眼,颤抖的眉毛,无声诉说着内心的恐惧。
秋庭桉的手悬在半空,僵持片刻,终是缓缓放下,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回去再说。”
季祈永还想说些什么,被秋庭桉冷冷的眼神劝退了。
马车颠簸,他又跪着,膝盖自然不好受,悄悄往秋庭桉身边凑了凑。
轻轻扯了扯秋庭桉的衣角,思索再三说道:“师父,永儿膝盖疼……”
声音软绵绵,像小奶狗求偶似的。
秋庭桉心中升起一丝心软的感觉,但还是硬起心肠,狠狠瞪了他一眼。
季祈永眼眶霎时间溢出泪花来,心里委屈。
自从确定了爱人关系,秋庭桉很少在如此苛责他。
都让他忘了,秋庭桉从前是什么样了。
耷拉着脑袋,又缩回了角落。
一路上,季祈永都在偷偷观察秋庭桉的脸色,可那冷峻的面容如同一座冰山,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
他心里越发忐忑,马车终于抵达太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