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龙人一开始还不肯就范,我就用双腿勾住他,脚心轻轻一抹擦,他立刻就全给了,哦呵呵呵!
所以说啊,男人是一种很简单的生物,只要找对了方法就能剥去他们的伪装,当伪装随着热血退去,你就发现他们的雄壮都是片刻的虚假,最后留在那里的不过是一条软趴趴的小可爱~”
翡翠眼眸弯弯,摇晃着白玉般的指尖侃侃而谈??。
面前,莉莉丝和梅莉不知道从哪找来了纸笔正趴在餐桌上奋笔疾书。
由于各种原因,这场国宴到现在翡翠是一滴未收,原本在气头上呢,却意外的听到两个小妹妹愤愤的喊话,顿时便起了兴致。
虽然没钓上凯子,但收下两个学徒也是格外的有意思的嘛。
翡翠的脑海中又回忆起了在龙都开风俗店当老板娘的那段美好时光,也不知道天鹅绒馆现在怎么样了。
店里的姑娘们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
这时,梅莉举起手打断了翡翠的思绪:
“请问老师,如何才能让对方褪去伪装呢?”
旁侧的莉莉丝当即正襟危坐。
翡翠点点头,很是满意二人的学习态度。
“首先,你们了解自己的恋人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当然了解!”梅莉高声道:“他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从小出生在封闭的宫廷。父亲不喜欢他,母亲因为种种原因不能不能陪在身边,受尽了冷落和白眼。好不容易脱离泥潭,却总把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很担心他,我……”
她还要继续说,翡翠就已经晃起了手指。
“知道,和了解是天差地远的。”
梅莉一愣。
“你说他是个可怜的人,可在我听来他和可怜这个单词根本毫不沾边,是你居高临下的同情觉得他可怜罢了。
说到底这种男人早就习惯了轻蔑和鄙夷,最擅长的就是利用敌人对自己恶意一剑封喉。在这种人眼里,自己的命是所有事物中最无足轻重的。只要能达成目的,他能毫无犹豫的孤注一掷。简单来说嘛,就是个自灭狂。”
梅莉听的脸色发白,没错,这就是弗雷德里克殿下!
“那,那我该怎么办?他总是这样不在乎自己,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翡翠压了压手,示意稍安勿躁。
“其实很简单,这类男人虽不在乎自己,却不意味同样不在乎他人。你要做的不是担心他,而是让他,来担心你~”
梅莉身躯一颤,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般陷入沉思。
翡翠扬了扬嘴角,看向另一名学徒。
“你呢,你了解吗?”
莉莉丝憋了一肚子的话,可到了嘴边,她却愕然发现自己似乎一点都不了解那个男人。
“我……不了解他,只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几乎无所不能,我从来没见过他被打败的样子,不管面对多强的敌人最后总是能反败为胜。
我想帮他,可我想不出能帮他什么,最近反而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或许我离开,才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了最后几乎听不见。
翡翠沉吟了片刻,翘着小指头道:“这个人是不是偶尔会表露出非常脆弱的一面。”
莉莉丝一惊,用力点头:“对对,老师您怎么知道?”
翡翠瞟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心中困惑。
以她毒辣的眼光观察,这女孩和旁边的那位不一样,应该早不是雏了。
倒不如说,从她一举一动表现出来的那种浑然天成的妩媚,不是久经战阵的老手做不到,按理说不该看不出这么浅显的道理啊。
难道,她是那种只打炮不谈恋爱的类型?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动情?
咦?
那不是和自己一样了嘛?
翡翠胸口发热,忽然有一种叫对方踹走傻逼男人,和自己一起在王都开一家天鹅绒馆分馆的强烈冲动。
她轻咳了一声,耸了耸肩膀:
“这种男人最好懂了。你口中无所不能的强大不过是他伪装的外壳。只是你无法脱下这种外壳,更不可能指望他自己脱下,因为这层外壳就是他用来守护伙伴的依仗。
想打动一个故作坚强的人的办法永远只有一个——比他更强,为他遮风挡雨。”
莉莉丝嘴巴微微张了张。
问题的答案远比她想的简单。
但,能为齐格飞遮风挡雨的……
真的存在这种人吗?
见两个学徒都沉默下来,翡翠自知刚才的话题有些沉闷了。
“其实,想看到一个男人真真面目,还有更简单的办法。”
她神秘的笑笑,凑到二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