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救命啊……”
美貌的丫鬟抱住傅玉舒大腿一个劲地哭求,眼泪水哗啦啦地往下坠啊,都打湿了傅玉舒的裤腿。
这一幕却看得老太君越发恼火。
为何?
很简单啊,她这个老太君坐在这呢,丫鬟不来她跟前服软、哀求,却去抱傅玉舒大腿!
这算什么?
看不起她老太君?
府里真真成了傅玉舒的天下?
哼哼,越是这样,老太君越是发飙:
“来人啊,把这不要脸的丫鬟给我立马拖下去,杖毙!”
“杖毙!”
“杖毙——”
两个小厮立马上前,抓住美貌的丫鬟就要拖走。
吓得美貌的丫鬟“哇”地一声嚎哭起来,什么也顾不得了,死死抱住傅玉舒大腿,就高喊道:
“王妃,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百般不肯,是表少爷他……强上了奴婢!奴婢失身之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干净得很啊!”
“表少爷的病与奴婢无关的,求王妃替奴婢做主啊……”
沈奕笑对木府的丫鬟用强?
听见这样荒唐的事,傅玉舒作为当家主母岂能不闻不问,就任由婆母杖毙?
当即拿出王妃的气势,喝退拖人的小厮:“放开她,你们先下去。”
见状,老太君的一腔怒火立马对准了傅玉舒,冷笑道:“怎么,我这个当婆母的说话不管用?连杖毙个丫鬟的权力都没有?”
傅玉舒双手搭在腰前,不卑不亢地迎上婆母的目光,淡笑道:
“母妃,凡事讲究个对错。今日这事儿,明显就不是咱们木府丫鬟的错,全是沈家表弟自个糊涂害惨了他自个。”
“身为木府的老太君,您不能一味地偏袒娘家侄儿。”
涉及娘家侄儿就方寸大乱,不管青红皂白地乱杀无辜,这样的老太君委实太过夸张。
老太君:???
身为婆母,居然被儿媳妇教做人?
老太君气炸了,一巴掌拍向桌案,怒气冲冲地对木邵衡道:“瞧瞧,瞧瞧,这就是你娶回家的好媳妇?”
木邵衡看了眼傅玉舒,却力挺道:“舒儿所言甚是,儿子也是同样的看法。”
言下之意,丫鬟无错,不必罚,更不必杖毙。
“你!”老太君气得手指“嗤啦”一下狠狠划过桌面,长长的手指甲直接给划劈了。
这时,木邵衡又把管家叫到跟前来,吩咐道:
“沈家表弟在我木府养病期间,房里一律不放丫鬟,里里外外全由小厮伺候,免得又有丫鬟惨遭毒手。”
惨遭毒手?
这四个毫不留情的字眼,听得老太君那是怒气翻涌啊。
今日,她算是看明白了,儿子事事尊重她、孝顺她,那是傅玉舒没过门前!自打娶了这个傅玉舒,再想让木邵衡孝顺她,简直难如登天!
思及此,老太君一腔怒气全转移到了傅玉舒身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正在这时,里头传来沈奕笑的哀嚎声:“啊,痒……痒……痒死我了!药,药,快拿药来啊——”
老太君一听见侄儿的喊叫声,就焦灼得不得了,一叠声地催促丫鬟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拿药进去给表少爷上药啊!”
那群丫鬟瞥了眼被表少爷强上的那个丫鬟,她们全都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愿意去。
这时,木邵衡道:“你们不必再留在客院伺候表少爷,全都回去收拾包袱,等会王妃会重新给你们安排好的去处。”
老太君一听就急了:“上药这种事,小厮哪有丫鬟轻手轻脚做得好?木邵衡,你是存心要让笑儿疼死是不是?”
木邵衡不为所动。
那些丫鬟们则一脸感激地退下了。
老太君眼睁睁瞧着丫鬟们全都散去,最终怒瞪木邵衡,一拍桌子发火道:
“滚,木邵衡,带上你媳妇赶紧给我滚!”
“以后没有本太君的允许,你们再不许踏入我侄儿房里半步!”
滚?
再不许踏入?
哪有为了侄儿,这样数落自己儿子的?
傅玉舒听了,心下忍不住想起筝儿说的——莫非木邵衡当真不是老太君的亲生儿子,是从外头抱养来的?
思及此,傅玉舒忍不住仔细审视起老太君的面容来,试图在她脸上寻找到木邵衡的影子。
脸型?
眼睛?
眉毛?
鼻子?
嘴巴?
下巴?
呃,居然哪哪都没有相似的地方!
丁点相似都没有!
傅玉舒惊得咬住了唇,完了,她的邵衡哥哥……当真不是西南木府的血脉。
这时,木邵衡也因为老太君一再偏向表弟来了气,与老太君干了起来:
“母妃,这里是木府,本王是一家之主,想去哪就去哪,还没有本王不能涉足的地。”
“至于沈家表弟,患上那样不堪的病,配不上我木府的客院。打从今日起,挪去东南角的落桐院。”
落桐院?
那可是京城木府里最最差劲的院落了,狭窄逼仄不说,里头关押的还全是犯错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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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太君险些没气死!
只见她一巴掌怒拍桌子,就“噌”的一下,要站起来怒斥木邵衡。
可是,她的右膝盖骨碎了一块啊,哪里站得稳?
还没等她猛地站起来呢,就“啊——”地一声惨叫,一脸剧痛地跌坐回了椅子里。
因为怒气攻心,导致她疼痛加剧,几乎到了她老人家无力承受的地步。只见老太君双手捂住右膝盖,那哀嚎声哟比里头的沈奕笑还大。
见状,木邵衡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