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有肆意撒谎的,一律拖下去杖毙!”
老太君:???
这、这是彻底怀疑她了?一个字都不信了?
什么挨了四巴掌,被吓尿了,全都怀疑是撒谎?是诬赖他媳妇傅玉舒的?
老太君直接气得上不来气,呼吸急促起来。
木邵衡瞥见了,只将她交给府医,自己则回到上房审问去了。
半个时辰后,水落石出。
——原来是傅凌皓好心登门来探望老太君,老太君却甩脸子不见,还隔着房门说了一连串难听的话,故意刺激傅凌皓。
——崔娇娇不干了,追上去说理,老太君却下令七八个侍卫围攻,踹得崔娇娇大腿生疼。
——傅玉舒主持正义,却遭老太君扇耳光。
“好,好,真是好得很呐!”
木邵衡对这样的母妃无比失望。
正在这时,管家再次来到木邵衡身边,屏退屋里一众奴仆后,他压低嗓音,将今日老太君为了一锤子锤死王妃,所“作戏”的一切和盘托出。
“……原本,小的备好了热水,让丫鬟伺候老太君沐浴更衣。老太君却拒绝了,执意穿着那条尿湿的裤子返回东厢房……”
“老太君面颊不够白,脸上的巴掌印根本不明显,是特意涂抹了胭脂后,才红肿成那样的……”
“……东厢房本来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也焚上了檀香,完全闻不出尿骚味了。老太君却让两个婆子重新撒了几泡尿,她自个坐在了尿水里……”
“最后,还一把大锁锁上,小的三番四次地去请老太君出来,老太君始终拒绝……直到王爷您回府。”
听了这话,木邵衡震惊得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道:“此话当真?”
管家举手发誓道:“若有半句虚言,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木邵衡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母妃啊,他一度以为只是性情古怪些,不合群罢了。没想到,竟已人品恶劣到如此地步了么?
管家等了好半晌,见王爷面色和缓了些,才又开口问道:“王爷,此事……如何善后?”
整座木府的下人,已然知晓“老太君倒打一耙,恶意诋毁王妃及其娘家人”之事,王爷身为一家之主必然要给个说法的。
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糊弄了过去,日后王妃在府里……可就没什么威信可言了!
当家主母没威信,是灾难。
大灾难啊!
木邵衡岂能不懂这个?
于是乎,略略思忖过后,木邵衡叫来了全府上下所有的下人,乌泱泱站了一院子。还命人把老太君也给抬了来。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端出一家之主的气势,一字一句吐露得清清楚楚:
“众人全给本王听好了!”
“西南木府的一家之主是我镇边王,当家主母是王妃,府内一切事宜王妃一人说了算。”
“今日,本王把丑话说在前头。往后,谁再敢公然挑衅我的王妃,就别怪我木邵衡不客气!”
听到这里,众人全都明白了。
今日婆媳大战,王爷站队妻子,以老太君的惨败而告终。
白天时就站队王妃的那些奴仆,包括管家,一个个都越发昂首挺胸,分外骄傲起来。
他们还顺带乜斜了老太君身边的巧杏和心腹婆子们一眼。
被鄙视的巧杏和心腹婆子们:……
心下了然,她们在京城的好日子,要彻底终结了。日后,得重新过上仰人鼻息的日子,而她们才狠狠得罪过王妃,往后的日子……注定很煎熬。
力挺王妃后,木邵衡又点名老太君,生怕她假意听不懂,特意把话掰开了揉碎了,说得清清楚楚:
“母妃,包括您在内。日后,但凡您和王妃有任何意见上的分歧,一律以王妃为主。您无需操心,尽管坐着享福,安享晚年便好。”
言下之意,老太君得听傅玉舒的,不许质疑傅玉舒的任何决定,更不许抬杠。
老太君:???
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这是让傅玉舒全面压制她的意思?
“邵衡,你不能这样,本太君是当婆母的,她一个年轻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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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话音未落,已经被木邵衡毫不留情地打断:
“母妃,今日您犯下种种过错,并非一时糊涂,而是被身边几个刁奴给教唆坏了!”
巧杏和那几个心腹婆子,一听这话,集体吓得面如土色。
“噗通”“噗通”,纷纷跪地求饶道:
“王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木邵衡却冷哼道:“你们的狗命,本王不屑处置。待本王接回王妃,自有王妃处置你们!”
说罢,木邵衡叫来管家:
“把她们全部拖下去,关进小黑屋。王妃一日不回来,就饿她们一日,半个月不回来,就直接饿死她们赎罪!”
巧杏和那几个心腹婆子全都两眼一黑。
完了,完了。
王妃被气回了娘家,绝不可能速速归来,真要耍性子十天半个月不归,她们岂非真得……活生生饿死?
而老太君见儿子如此处置,却只觉颜面扫地。
苍天呐,她这一生是何等的失败啊!
年轻时,被侧妃压制。
中年时,被月华长公主压制。
如今到了老年,却又被个小丫头片子傅玉舒给压制上了!
这是天要绝她吗?
啊?
老太君两眼一黑,身子一软,连椅子都坐不稳了,险些从椅子滑落下地。
这时,木邵衡只淡瞥了她一眼,走上前握住她肩头,附耳道:“母妃,别演戏了,儿子不吃这一套。”
老太君:???
谁演戏了?
她是气得身子发软,双腿无力,真的坐不稳险些滑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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