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出于舆情压力,景德帝不得已将唯一的胞妹打入冷宫。
名义上是冷宫,实则不过是禁足在月华长公主的飞霞殿。
但一百板子下去,屁股开了花是真的。
哪怕有景德帝的提前关照,特意叮嘱动刑的小太监悠着点,轻着点,一百板子下去依旧血肉翻飞。
差点没把景德帝心疼死!
可怜了那两个行刑的太监,打完月华长公主的板子,他俩自个就被拖下去狠狠打了五十大板,那后果……可比月华长公主严重多了。
话说,月华长公主被驸马休弃后,她就没日没夜地哭泣,后来又因为臀部伤口感染引发了高烧,但她却倔强到不肯吃药。
“皇妹啊,你非跟自己身体较什么劲?”景德帝一天三趟地来探望她,怎么劝都没用,就是不肯上药,也不肯吃药。
简直要把她自己活活折腾死!
愁得景德帝心都碎了!
高皇后作为景德帝的贤内助,来探望的频率就更勤了,一日五趟地来。
可月华长公主倔强啊,谁来劝都没用,药碗打翻了一地。
问她话,从来不答。
只顾着整日地哭,嗓子都给哭哑了。
最后还是月华长公主的闺蜜香贵妃看出点端倪,悄悄问她:“月华,你可是……想见傅啸天?”
月华长公主直接摇了头。
香贵妃惊讶道:“难不成,你想见……驸马了?”
月华长公主立马眼泪淌得更多了。
“哎呀,这事儿闹的。”香贵妃心头直叹气。
她都不知道该说月华长公主什么好,嫁给驸马时,不好好珍惜过日子,如今被休弃了,反倒爱上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夜里,景德帝宿在香贵妃宫里时,香贵妃把月华长公主思念驸马的事儿说了,景德帝越发愁眉不展了。
木邵衡都气成那样了,休书都写了,还能回头吗?
别说木邵衡了,就说景德帝自己,倘若高皇后胆敢恶毒到弄死他所有子嗣,他不扒了她的皮,掀了她祖坟都算好的,还能回头?
“难!”
景德帝压根没脸再宣木邵衡进宫……探望月华。
这时,香贵妃忽然想起来什么,笑道:“皇上,半个月后不正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吗?让太子邀请木邵衡进宫赴宴,不就成了?”
只要人进宫了,总能想法子诱哄木邵衡去探望一下月华长公主嘛。
事在人为,不是么?
~
一转眼,太子的生辰宴到了。
这回,傅玉筝不仅是一家四口入宫了,多了个哥哥傅凌皓,一家五口说说笑笑前往仪门乘坐马车。
刚走出垂花门,就见二房的傅景玄和傅玉萱已经候在马车前了。
与上回一样,他们兄妹俩得了首辅陈家的帮忙,才获得进宫赴宴的资格。
傅景玄远远瞥见傅凌皓,心头就一阵绞痛。
世子之位原本是他的啊,他生在侯府,长在侯府,最后却便宜了傅凌皓这个外来的!
傅景玄几乎是憋着气,才勉强自己扯出一丝敷衍的微笑,走上前去请安:“大伯父,大伯母。”
傅啸天和陶樱正眼都不看他,只敷衍地点点头,就要上马车。
傅玉筝瞥了眼傅景玄,却不打算放过他,直言训斥道:
“二堂哥,怎的如此不懂规矩,见了世子爷也不知道请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