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原本世家贵族们看在他大哥的份上,还会勉强邀请二房去赴宴。一旦分家,那些赏花宴、逐鹿宴啊,也会随之消失。
儿子的仕途没指望不说,四个儿女的亲事也必受连累,匹配的亲家档次会跟着降。
所以,一提分家,乔氏和傅啸林顷刻间哑火,有些不敢闹了。
连傅老夫人也不敢吱声,毕竟只是个继母,下半辈子要想风风光光活得有尊严,还得仰仗非亲生的傅啸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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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姨娘和三爷傅啸贞没去二房凑热闹,母子俩在慈仁堂安安静静用罢晚饭,又安安静静回到三房的小院子。
不过府里该知道的动态,自有小厮打探了来。
得知后,三爷傅啸贞小声叮嘱方老姨娘:“往后大房和二房还有的闹,姨娘千万别掺和,独善其身便很好。”
“若真遇到需要您开口的地方,向着有理的大房便是。嫡母敢刁难您,有儿子给您做主。”
方老姨娘欣慰点头:“晓得,我儿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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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下惩罚,当夜傅景明就去跪祠堂。
但二万两本钱的事儿还没掰扯清楚,乔氏生怕儿子从别处借的,到时又被人上门追债。
唬得乔氏夜不能寐。
索性把二爷傅啸林从床上拉起来,夫妻俩一块溜进祠堂夜审傅景明。
“儿啊,你跟娘说,二万本钱到底从哪借来的?”
“儿啊,跟爹实话实说吧。万一又是哪家不好惹的,到时被人上门讨债,爹娘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一叠声的追问下,傅景明烦得不行,吐露实情:“不会追讨的,是卖三妹妹得的钱。钱货两清。”大致交代一遍卖傅玉筝进楼里的事。
乔氏听完不淡定了:“凭啥?”
“傅玉筝屁事没有,还高攀上了高镍,这全是儿子你的功劳啊!否则她一个退婚女还能找着什么好的?”
“大房一家子非但不感恩,还落井下石,真他娘的畜生!”
乔氏骂骂咧咧,冲出祠堂就要去大房掰扯掰扯。
二爷傅啸林也气得发癫:“老子算是琢磨过味儿来了,今儿赌坊的上门追债,压根就是他们大房布下的局!我们跟个傻子似的往里跳!”
夫妻俩火冒三丈奔出祠堂,就要往大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