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感染者只是后退了一些之外,依旧没有被打死。
不过这也足够他靠近段启明了。
在他距离段启明两米左右的时候,感染者终于接触到了段启明带血的小腿,然后他们仿佛被唤醒了基因中的某种物质一般猛然趴在段启明的身上。
看着那感染者的血口即将啃在段启明的脖颈,徐然想都没想便用尽全身力气飞扑了过去。
凌空而至的他重重撞在那感染者的肩头,让那感染者从段启明的身上飞了下去。
而他自己也重重的摔在地上,让本就感觉内脏仿佛移位的他痛苦不堪。
可他来不及忍受这疼痛,那被撞到的感染者已经再次爬了起来,而他显然那对这个会动的活人更感兴趣,干脆就直接伸直双臂朝徐然抓了过来。
已经接近强弩之末的徐然咧嘴冷笑,牙齿间已经被血液染红......
他径直伸出自己的左手抓住那感染者的头发,右手中的92式手枪直接顶在那感染者的脑门上扣动扳机。
这种距离下的射击是残忍的,也是惨烈的。
那感染者的脑瓜子仿佛崩碎的西瓜一般在后脑上开出一朵美丽的花。
溅射出去的脑浆混合着血液呈散射状飞出,在这爆炸余波之下的战场上迸射出难得的粉色。
可徐然没有时间欣赏这一切。
他挥手将那感染者推倒在地,然后便坐在段启明身边试探着他的鼻息。
一股微弱的气息仍旧存在,可跟段启明之前那中气十足的模样判若两人。
人还活着,可还能活多久,就不好说了。
而且段启明的身体里是否也携带者病毒也暂未可知,如果他在生命力即将熄灭时被病毒趁虚而入,那正坐在他身边的徐然恐怕也没机会闪躲。
“来人啊!”徐然几乎使用哭喊的声音嘶吼着。
这一刻他不是一个退役军人,他不是一个能干的辅警,他只是一个绝望的即将倒下的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