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智戴此刻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被抽空,一股彻骨的寒意灌满他的全身,随后,那股寒意如潮水般散去,继而一股无形的愤怒从他的胸膛升起,好似火焰一般粉开始焚烧全身:“此事,是智戴的不是!李公今日的大恩大德,我冯智戴铭记于心!”
“呵……”李孝恭闻言瞥了一眼冯智戴,他都懒得再对眼前这位用尽所有力气来忍气吞声的世家公子哥儿做出什么评价,脚下一用力,踹开了挡路的尸体,大步跨过门槛,离开了这间渐渐翻涌起血腥气的房间。
“年轻人,火气大啊……”张亮突然发出一声感慨,随后也一言不发的走了。
只留下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宇文士及,以及抿嘴不言的冯智戴,两人无言对视,各自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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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与友聚会,兴尽而归的楚王殿下,带着自己的两个好弟弟,回到了宫中。
此时兄弟三人正走在御道上,魏王李泰对这“瘦身前的最后一餐”满是回味,而蜀王李恪,此时却是满脸的担忧。
他忍不住对正打着哈欠的李宽道:“二哥啊……你该不会是想事后下黑手吧……没必要啊……”
“想啥呢?”还在寻思要不要回自己的寝殿洗去这一身酒气再去抱小兕子去御花园散步的楚王殿下,突然伸出一只胳膊,搭在了李恪的肩膀上:“本王是讲信誉的人,为了怀仁回家不挨揍,本王肯定是不能再因为此事去找人家冯智戴的麻烦的。况且他爹冯盎不是即将入长安了么?本王得让着他一点!”
“额……”李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二哥……你这是心里话?”
“怎么不是?”李宽闻言反问道。
“嗨!”一直在琢磨回头要怎么跟姑丈柴绍开口,混上一顿心心念念的炙熊掌的魏王殿下,此时却忍不住插嘴道:“三哥啊,你还是不了解二哥啊!你没听说他吗?——’不能再因为此事去找人家冯智戴的麻烦’,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要制造别的事端,好借此再找回场子。
至于冯盎很快要入长安,那就更好理解了,二哥准备将他们父子一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