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自然是又讲了一番海上倭寇肆虐,沿海开放不利云云。
这让乾帝有些不悦,他也是跟随先帝谋了江山的,怎么就让几个倭寇吓到了?
这可不是他的风格,杨梃这人,属于是人家没怎么惹我呢,我就去找人家麻烦的那种。
比如东胡,他的政策就是强硬,走的是“谈不谈?谈不拢就干”的路子。
些许倭寇,居然成为他搞经济,搞银子的阻碍?
削他啊?
但是乾帝好歹干皇帝这个职业也有几年了,再加上他本身也不是那冲动的性子,这事儿只能说是他心里记下了。
下个月清江港开港,清江造船厂也投产开工,得和沈非这小子商议商议,民用商船固然重要,这朝廷的水师也得兼顾。
不行让兵部安排几个水师的将领去清江港驻扎,北方的水师倒是弱的很,嗯,这是个问题。
至于开海禁,那是肯定的,沈非那小子在南河寨的时候就说过海洋的重要性,只不过现下条件不具备,北方还有个东胡不太消停。
再说了,建造水师,那花费可就大了,打造一支沈非那小子说的舰队,那挑费,不得上千万两银子啊?
疏浚运河这百万两银子朝廷之中都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了,这再建设水师,那不得把朕的太和殿掀翻了?
咦?好像正上朝呢,自己这是想哪儿去了?
还能不能好好朝议了?
乾帝拉回万千思绪,干咳一声,淡淡对李育斌道:“今日朝议,只言疏浚运河之事,至于其他国事,诸位爱卿可按事上奏。”
不能把话题扯远,这要是顺着李育斌的话题说下去,那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果然,此时太子殿下杨溢不失时宜的捧哏:“父皇,这疏浚运河之事……”
这话题是他提出的,并且是心上人第一次求他疏通朝廷,他哪能不全力以赴?
再说了,以他的认知,此事必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于公于私,都必须促成。
乾帝哪能不知道太子的心思?父子俩心意相通,于是杨梃缓缓点头:“刚才朝议,云爱卿所言甚是,尹阁老,适才未曾听爱卿表态,你可有什么高见?”
尹皓本来看热闹看的正嗨呢,听到乾帝让自己表态,便出班奏道:“云大人先否后定,乃是在其位谋其事,忠君也,户部拮据,别无他法,而沈大人之奏报,却为而今妥善之策,至于其他同僚之虑,亦是为朝廷江山社稷着想,但老夫以为,诸公多虑了,眼下西湖特区经济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成绩斐然,有目共睹,沈大人此次上疏,殚心竭虑,以老夫对沈非之了解,此子懈怠且懒惰,胸无大志却有大才,朝廷需激励之,切不可否定其成绩,埋没其才华,打击其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