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二百两银票递给癞子头,“这二百两你带回去,给山里添些过冬的东西,被褥鞋袜,吃的喝的,让大家过一个暖冬。”
癞子头接过银票,咧着嘴道:“大当家,你看,我们的媳妇……”
周果头疼,“媳妇媳妇,你也不看看你们自个有什么,头顶有片瓦能遮身还是家里有块地能种粮食?什么都没有,人家跟着你喝风吃露啊?”
癞子头不服气,“怎么没有,想我们狼峰山那么大座山,有屋有地,什么没有?”
周果没好气,“你那是土匪窝,你问问谁家好闺女愿意跟你上山当土匪的?”
“……那,那,我们不是土匪了,现在不是跟着你做买卖吗?再说我们也不敢肖想好人家的闺女,寡妇总成吧,那么多寡妇难不成她们这辈子就不嫁了?”
周果无语,“我上哪给你们整那么多寡妇去?!”
癞子头摸了摸头,低声道:“我觉得寡妇挺多的。”
周果没好气,“回去等着吧,成天就冲着我要媳妇,我是你们爹还是娘啊?打铁还得自身硬,只要你们自己好,想找媳妇那还不简单?行了,回去吧,看着就碍眼。”
癞子头就带着兄弟们回去了。
出来那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也不知道山上怎么样了,过冬的东西准备的够不够,他们这次可是带够了钱回去的,关键这些钱都是他们自个挣来的。
等他们一走,周果除了照看山里的菌,还得时不时去县城看一看,买夜香跟收灰的这一头每天都没歇。
运回来的东西被分门别类的摆放好,这样一来,味道就轻多了。
冬日下了第一场雪后,这买卖就停了。
上了冻,路上不好走不说,夜香都成了冰坨子,人牲畜都受罪加上现在沤肥也停了,她决定等开春后再说。
反正这段时日沤的肥也很多了,法子改良后,沤肥的时日大大的缩短,明年就算是十里八村所有人户都来家里买肥,也是能够照应过来的。
大雪飘飘的冬日周果也不得闲,成天守在山里,生怕她的菌被冻死,还得关心塘里的蟹子,每天一早起来就得去破冰,生怕在里面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