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马,穿梭在难民堆里,从天亮走到天黑,问了一圈,别人要么连头都不抬,要么就摇头,接着就伸手朝他们要吃的,一个个把手伸的老高,有的还把自己的孩子往他们身边推。
太阳偏西的时候城门轰隆隆闭上了。
难民们看着关上的城门,没有闹也没有喊,过了会儿,三三两两的爬起来,四散开了。
周果跟周大仓牵着马站在一边,不知道他们要去干嘛。
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这些人带着东西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周果凝目望过去,见他们怀里兜着的,都是草根野菜。
有条件的,生起火能喝一口热汤,没有条件的,只能抱着草生啃了,一群人个个吃的狼吞虎咽,家里的孩子为了一口吃的,争的头破血流,旁边的家人也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两人越看越沉默,心揪的越来越厉害,也不知道周粟在外面是不是也为了一口吃的,跟人抢成这个样子,他那个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抢的赢。
这晚,周果一夜没合眼。
不远处的周大仓也静悄悄的,一个呼噜都没打,肯定也是失眠了。
第二日到了平常练功的点,她依旧坐起来,跟往常一样,两人练了一早上的功。
出门在外的,这方面更加不能松动荒废了,外面乱啊,天天都用得上。
等到天明,两人随便吃了点饼,又往难民堆去,晚上睡的地方离难民堆还是有些距离的,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难民们还没起来,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成一堆。
两人分头走,一个个看过去,两个时辰后,所有的难民都认过了,没有周粟,问到的每一个人都说没碰到过这样一个孩子。
周果很是失望,心底却又隐隐的有些庆幸。
找了块地方坐下来,准备吃些午饭,这个时候从城里有秩序的涌出来一队一队的家丁,然后开始支大锅,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