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些弄不清状况的啧啧看热闹,都讲价了那肯定是买东西了,瞧着还买的不少,这样的大客户怎么着也得引到自己店里看看去。
殊不知掌柜的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周果抱着手看热闹,婶子们是真能杀价啊,又杀价还要人送东西,指着雪白的棉花就要送几大把,你几把我几把,她瞧着掌柜的都快哭了。
双方几轮谈下来,上等棉的价格以六十二文成交,中等棉四十文,六斤的棉被四百一十文一床,八斤的五百二一床。
李氏要了四床八斤的棉被,四床中等棉做成的八斤垫被讲价一床三百六,二十五斤上等棉,五斤中等棉,一共是五贯二百七十文,零头只抹去了七十文,付出的代价是送了好几把上等棉花跟中等棉花,周果瞧着上等的只怕都有六两了,中等的怕是有一斤,够做一家人冬日里的鞋了。
掌柜的苦着脸含着笑将她们送了出来。
外面等着的除了周围商铺的伙计,周大仓等人也都在,他们买完农具已经将农具送到了车上,见着这里围着这么多人,往里一瞧,就见到了周果等人,见她们杀价正杀的厉害,也没好往里去。
周大仓眼尖的瞧着他们买了那么多东西,带着人去将几辆车赶了来,刚好在门口等着。
等人一出来,上手接过她们手里的东西就往车上搬,一行人走进店里将棉被棉花布匹都搬上车,哗啦啦一群人几进几出,小山一样高的东西就被搬空了。
跟打家劫舍似的。
掌柜的刚开始看着这么多人匆匆忙忙的进来还吓了一跳,后面见是搬东西的才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汉子,一个个雷厉风行,也不说话,穿的跟个难民似的,门外的小伙计们一哄而散,忙回了铺子里,这样的人他们也不敢拉啊,要是一个弄不好给他一拳头怎么办,他们可打不过。
四辆车被堆得满满当当的,都没处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