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神色复杂地把竹竿递了出去，凌华抓住竹竿的另一端，从水里爬了上来，沉默地坐在船头。

二妞把船划到了木屋旁，将竹竿穿过船头特意留下的绳索，然后用力往下一插，插入岸边的淤泥当中。

凌华拧了拧湿漉漉的衣服，待身上的衣服不再往下滴水后，顶着二妞不太信任的眼神，她乘着竹梯，爬上屋顶，将那张渔网收了下来。

二妞略放下心来，她收拾着东西，去到后屋做饭。

凌华收了渔网，又去后屋看了看，想着有没有什么她能帮得上忙的。

二妞一见她入内，想起先前她径直落水的那一幕，生怕她给自己添乱，毫不犹豫地将她从后屋赶了出来。

凌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二妞的注视下，离开了后屋。

瞥见屋前一脸好奇盯着她看的少年，她眼神在屋内搜寻了一番，从角落堆放整齐的竹凳，拿出了两张。

放在屋前，坐在了其中一张凳子上，随后看向那个少年，指了指另一张竹凳。

“是给我坐的吗？”少年语气欢快问道。

凌华便点头。

少年欢呼一声，在凌华身旁坐下。

他刚坐下，凌华便开始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挺起了腰杆，认真回道：“我叫姚大牛。”

“多大年纪了。”

他掰起指头开始算，“五岁，不对......五、六、七......是十五岁！”

“你妹妹多少岁。”

“妹妹......二妞今年八岁。”

“这里叫什么？”

“这里叫湾渔村。”

“家里除了你和你妹妹，还有什么人？这里的村长叫什么？这最近的镇子叫什么？......”

随着凌华一个又一个问题抛出，姚大牛初时还能回答，却渐渐地跟不上凌华的问题，到了最后，只能皱着脸，拼命地摇着头。

“我都不知道了。”

二妞在后屋大声喊着，“哥哥！”

姚大牛瞬间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二妞，我来帮你。”

然后逃也似的从凌华身旁离开。

凌华提着两张竹凳回到屋内，屋内唯一的一张竹桌上已经放了三个土瓷盘，其中有两个盘子，甚至还有了明显的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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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共只有四个竹凳，她手上这两个是完好的两个，屋内剩下的两个竹凳瘸了腿，明显用不了。

她把竹凳放在桌旁，正想离开屋内，却被二妞按着坐在了位置上。

下一刻，手里被塞了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