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心酸的叹口气,给二丫夹了一筷子肉:“多吃点。”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夹肉,马二丫都想哭了,怯怯的说:“谢谢周姨。”
周荣:“不用谢,我和我妹妹都姓周,你们就叫我荣姨,叫她彩姨吧。”
马二丫:“好的,谢谢荣姨,谢谢彩姨。”
吃过饭,周荣送罗秋月出门,悄声说:“只有娘护着的孩子才是幸福的,你要是出事了,大芬小芬这辈子就完了,为了她们,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罗秋月一愣,目光深沉的看着周荣,思索她话里的意思。
随即笑道:“谢谢提醒,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句甜言蜜语就会开心半天的小姑娘了,我不会让马建民再伤害我和孩子的,那些想侵占我罗家钱财的人,我也会尽快赶走,不再给你们添麻烦。”
看着罗秋月离开的背影,周荣只能感叹一句,女人过了情关就会天下无敌。
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除了男人什么都不想要;看清那个男人后,除了男人,什么都想要......
马建民接完骨回到家,发现罗秋月坐在卧房的梳妆台那,本想上前打她一顿,报自己的断手之仇。
刚走两步,见罗秋月手里竟然拿着刀,还一只手握着一把,吓得他赶紧退出房间。
连睡觉都不敢进去,和马建业挤在一张小床,窝了一晚上。
罗秋月有刀在手,马家人都不敢靠近她,对于她不管马建国的身后事和马根生的医药费,只能敢怒不敢言。
马建国的丧事办的很简单,一口薄棺,由几个丧夫抬到板车上,推到郊区的坟山安葬。
马根生得知大儿子死了,本想交代杜春花和马建业,把人运回老家的祖坟山安葬,免得做孤魂野鬼。
可他中风了,言语不清,说半天也没说明白。
马建业倒是猜到了他爹的意思,但他不想那样做,运个棺材回老家,得花多少钱啊?!
有那个钱,还不如留着过日子。
罗秋月不给生活费,罗家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没找到钱财,他们身上的那点钱,要做长远打算,不能用在那些没有回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