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之间,每处骨骼开始发出声声脆响,钝痛加剧。
“啊!”
每根骨头竟被折断直至粉碎,俘虏就像一滩烂泥靠在车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脸上血色近乎透明,汗如雨下。
即便身体破败成这样,俘虏却依然保持着清醒,清醒的开口求饶。
“我说,我说,求你给个痛快!”
赵云舒惋惜摇头,“黄老悠着点,可别便宜了他,这么快就死了。”
黄丰子贱兮兮地笑,“老朽拿捏得刚好,就差半步进入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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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最近的顾赤痕听见这对话,不由抱着胳膊离两人远了些,凑到了洛寂身边去。
太残忍了,这一车都是狠角色啊!
洛寂拍着好友的肩安慰,“一路同行,再多经历两次就能习以为常了。”
顾赤痕:……
“给个痛快吧,是水皇,是水皇派我们来阻杀你们……让我死!求你快让我死!”
身体里碎掉的骨头仍在不断碎裂,根根剥离肉体,俘虏已面目全非,疼痛到了极致,最后已然麻木。
他一心只想求死。
而现在,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黄丰子啪一巴掌扇他脸上,“再他娘的废话,老朽就让再你感受一番欲仙欲死!”
“水国那皇帝老儿对金矿竟还未死心,早早就派人围追堵截,幼稚至极!”
愤怒之下,他一脚踹飞俘虏,却仍感到不解气,偏偏身边又没有解气的东西,只能坐着吹胡子瞪眼。
而俘虏却像一块破衣飘入草地中,仍旧意识清醒,求死不能。
直到三天后,他才如愿地碎成了粉末,只剩下一颗完整的心脏渐渐停止跳动,最后被风轻轻一吹,完整的心脏也变成了无数尘埃,随着风的方向撒遍野地。
马车跑了五里地,身后的喘息声依旧粗重,赵云舒就知道黄丰子还在愤怒,赶紧捋顺他的背毛。
“黄老别气,这笔账,我迟早会向水国要回来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