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舒没想过会遇上裴元青和儿女,一时间有些尴尬。
这些野味的确不是拿来加餐的,听小悦儿的话,她应该从来没吃过野鸡。
自从原主嫁进来,裴家已经连着五年没吃过肉,估计都记不清肉是什么味道了。
即便在那个世界,应该都找不出如此穷困的家庭了吧。
虽与孩子们没什么感情,但并不代表她没有怜悯之心。
等明日再上山抓到野鸡,就让孩子们吃个够!
想到这里,赵云舒舒心一笑。
可下一瞬,嘴角便抽搐了起来,啃一半的梨顺势掉在地上,滚到裴元青脚边。
赵云舒揉了几下抽搐的脸颊,很快就恢复了平和的表情,主动笑着跟孩子们打招呼。
“小瑜儿小悦儿出来挖野菜呢,挖多少了呀?”
“……”
然而她这种异常表现,看在三人眼里就是要发怒打人的前兆。
裴元青扔下刀,提起两个孩子转身就跑,一息之间便已跑到百米外,连柴和菜篮都不要了!
赵云舒无语:她就这么可怕吗?
为了避免再发生吓到人的事,赵云舒凭着记忆特意走了条很偏僻的小路,虽远了些,也能直通镇上。
在她遮遮掩掩进镇之时,村里已经传遍了她私吞猎物出去潇洒,不想还债的舆论。
村民们大怒,纷纷围住裴家不走了。
——
接近傍晚,镇上并没有多少行人,有的小摊已经收摊了。
赵云舒在镇里转了一圈,找到一家规模不错的酒楼。
缘汐楼。
大门头牌气派,店名雅致,就是这家了!
赵云舒左手野鸡,右手野兔,大摇大摆踏进酒楼,浑厚声音穿透整个大堂。
“掌柜在吗,我这有野味,请问贵酒楼收否?”
本有点热闹的大堂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门口蓬头垢面,衣裳破烂的妇人身上。
下一瞬,哄笑声震耳欲聋。
“哈哈哈哈……”
赵云舒知道那些人在笑自己,心中已有不悦。
这时,角落处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放下筷子,一手半遮面,一手举着酒杯讥讽道:“陈掌柜,你这酒楼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啊。”
“收否?不过一介农妇装什么读书人,哈哈哈……”
他的笑声肆无忌惮,赵云舒按捺住想冲过去扇一巴掌的冲动,等着掌柜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