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听懂的,就是“爹娘”两个字,或许是因为每天都要呼喊数次,所以已经烂熟于心了吧!
“啊!小溪何时竟当起媒婆来了?我记得她向来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当然,亲人除外。”丁氏对此充满了好奇,不禁八卦起来。
“听说是他们在镇上结识的一对夫妻,该女子便是女方的表妹,也是个苦命之人,成亲六七年也未能诞下一儿半女,婆家便以无所出为由,将其遣送回了娘家,结果家里人却对她百般刁难,说是有个这样的姑姑,会影响几个侄女的亲事,逼着她立刻再嫁……”
陈文生将自己从堂弟那里听来的大致情况,一五一十地转述了一遍。
“啊!那也太可怜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爹娘,我都有些心疼她了。”同为女子,丁氏觉得自己无比幸运,拥有一对不重男轻女的爹娘。
“可不是嘛!对方母亲放出话来,只要男方品行端正,不嫌弃她女儿,彩礼可以分文不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善待她的女儿。”
就连陈文生这个大男人,听闻女子的悲惨遭遇后,都不禁心生怜悯,为何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却容不下她呢!
“嗯,照你这么说,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李家已有两个孙子,娶个不能再生的,刚好无需担忧孩子们被后娘欺凌,她自己无子嗣,将来定然要仰仗继子养老送终,必会对他们极好,也难怪小溪要极力撮合二人。”
常言道,给人做媒促成一对,便可增添十年阳寿,也不知是真是假,此乃积德行善之举,丁氏心想,即便小溪不做这些善事,她那般心地善良之人,也必定会福寿双全。
“小溪亦是如此思量的,毕竟有家瑞媳妇那层关系,亲戚也算太远,刚好对方提出的所有要求,李浩都符合。否则,岂会多管闲事。”这也是陈文生从堂弟那里听来的。
夫妻俩又闲聊了一会儿,便钻进了温暖的被窝,不多时,一家三口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次日清晨,陈文生刚刚走出家门没多远,远远地就瞧见有一人朝这边走来。
待到近前,方才看清,来人竟是自家二婶。
陈文生赶忙迎上前去,问道:“二婶,您咋这么早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