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同学?”上头的杨县令看着他。
“啊?”
“发什么呆?昨晚上没睡好?”
“刚才脑子有点宕机.您说什么?”
“我问你反对不反对和旁边这位小姐,共结连理。”
“我其实是.”他顺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额如果是在反对和不反对之间挑一个的话,我不反对。但是.”
“没什么但是。”杨县令摆了摆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腼腆了,就让本县来帮你们烧一把灶。这位.法厄同·尤利西娅,这位尤小姐,你反对吗?”
“我我其实也是不反对的。”
“好好好。今天又做了一件大好事。”杨国老在他那桌上的面板上找了会儿,按下了一个红按钮,刚才放“威——武——”的喇叭开始播放《子夜四时歌》: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
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好~”放了两句,杨县令把喇叭关了,“是试个音,这曲儿能放。怎么样,你们二位是今天领证还是.”
陆槐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我的县公.我的杨国老!!!这样我们真遭不住了啊!这没法交差啊!”
“杨国老?今天就算张果老来了,也得讲这个理。男婚女嫁,天经地义!岂能因为人欲而废天理?”
“啊等下!”陆槐阳猛得举起了手,“商不患还没有答应呢!”
“那是谁?”
“他父亲。”
“.”杨县令愣了一下,“那这個确实不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没有两方的同意,我这里是不能办的。”
失望。杨县令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好像错过了超市的半价鸡蛋。
“呼”不知怎的,商洛和法厄同都同时松了口气——也有些微妙的,小小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点失落。
“等一下。”杨县令忽得一敲惊堂木,把两个人从微妙的情绪中拉了回来:“要不然,我们折衷一下怎么样?没有父母之命,确实不能发红证。不过折衷一下,我可以先把户籍移到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