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有意思.”朱先烯念了好几次,忽然提起头,“你这个办法好。釜底抽薪,把他的找事的借口抽掉,这就行了。兴许这样才能让这件事不了了之,让这件事能有个好结果。哦对了。”
他提醒道:“这件事你先别跟旁人说。釜底抽薪的事,要得罪人的。这个口不该你来开,回头我直接和他,只说是我的意见。那条高速公路有没有修的必要,这个且不说。但他想要把巨大的设备运上山,这个倒是真的。帮他把东西运上去,这至少能让他的诉求完成一半吧。”
“那另一半.”
“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他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朋友,就不该在我面前纠缠。他背地里怎么搞我都懒得管,别把事情捅到报纸上就行。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他摇了摇头,“这个家还真不好当。一个个都精神得不得了,像吃了5日剂量的人参皂苷似的。看来,有件事我得准备一下了。”
“那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也需要伱加入。”他看着商洛,“为了应对从朝廷过渡到天庭之间的可能带来巨大‘震动’,我打算以内阁为基础重组枢密院。内阁毕竟是个松散机构.”
“内阁也算松散机构?”
“怎么说呢,它从性质上来说就是松散的,内阁摄政也并非国朝之初的订立,毕竟太祖高皇帝自己就能处理所有奏折了。后来让内阁逐渐掌握中枢大权,一开始也只是权宜之计。只是这逐渐和喉返神经搭错了一样,一步一步开始逐渐变得离谱——比如虽然内阁内阁叫着顺口,我们其实并没有任何一个机构叫做‘内阁’不是吗?”
“啊这个确实。”
“我们也没有任何一个机构以‘内阁’的名义对外颁布政令。所以这要是不叫松散,那就没什么机构是松散的了。归根到底,是我们这些不成文的规矩叠屋架床的垒在房间里,只要它能运行就没有人去动它——毕竟这里面有许多规矩,比我们在座的所有人年纪都大,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更改。这在当下自然是没问题,但是一旦遭逢千古未有之大变你玩过抽竹签的游戏吗?不经意间抽走一根竹签,就可能导致全盘雪崩。”
“所以,内阁要走上前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