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上官凌芸便把目光挪到了顾小琳身上,刚才顾小琳察觉到她可能是恢复记忆了,便背过身去。
“千里,她是谁?怎么不介绍一下?”
顾小琳默默攥紧拳头,知道还是逃不过,才慢慢转过身来,正视着她的眼睛。
“你是……”
这张脸,上官凌芸有印象,对,是在密室里见过,那时候她被上官明昼调来服侍自己,当时二人还谈起了知意的特征。
不过现有的记忆和以前的记忆互斥,上官凌芸一时不能判断顾小琳到底是好是坏,比起这个,她更为在意知意的下落。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面对这一句质问,顾小琳张了张嘴,想一次性说个明白,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出这个残忍的真相。
“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说,你故意隐瞒。”
“师父……”
上官凌芸冷冷呵斥:“这里没有你的事,出去。”
邢千里左右为难,但还是听了话,默默离开了房间。
沉重的关门声响起,上官凌芸不声不响拔掉手臂上所有银针,她似乎感受不到这些细微的疼痛,在默默收好这些银针后,她再次开口质问顾小琳。
“你真的无话可说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她轻笑一声,“你当年特意问过我知意的特征,我和你说过之后,你的表情明显是知道什么。为什么要隐瞒?”
顾小琳没有说话,头低着,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你也是养过孩子的女人,你应该清楚做母亲的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有多痛苦!”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那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把她养大,养的花朵一般,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呢?!”
“我……”顾小琳也隐隐有了些哭腔,“当年的事我也是有苦衷的,就算我没有那么做,你以为,上官明昼就会放过你的孩子吗?”
“她在我身边待了十年,她很懂事也很努力,无量阁那种地方她都能咬牙坚持下来,没日没夜的练功,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带我逃离那里,这么好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忍心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