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种瞻前顾后,阳顶天不在的这几个月内,光明议会在中洲战场上,节节败退。
很多时候,做错了不要紧,什么都不做。才要命!
……
很快,阳顶天和帝释边。前往南中洲。毕竟,帝释边还是南中洲防区的二号人物。
南中洲,纵横五千多里!人口,势力,都只有整个中洲的十分之一左右。
原本,这个不大的地盘中。还有三四家旗鼓相当的势力。后来,拜祝青主所赐,被他用邪魔道恐怖袭击的名义,灭门了两家。
于是,整个南中洲就剩下锦绣山庄一家独大!加上这里靠近南蛮洲灵鹫宫。所以几乎第一时间,这里就背灵鹫宫渗透猎取。而帝王陵,拢共就两个人,帝释边啥事都不管,根本就没法阻止。
刚刚进入南中洲,阳顶天就收到了一个下马威,阳顶天被一支全副武装的黑鹫巡逻队给拦住,大概有五十骑,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色的铠甲之中,连同黑鹫,整支巡逻飞骑都是黑色的。
“来者何人?”首领喝道。
“天道盟,阳顶天。”阳顶天道。
那首领上上下下看了阳顶天片刻道:“我南中洲防区,已经彻底进行空中禁飞。任何人,没有南府命令,不得从空中进入,否则将给予消灭。”
阳顶天顿时气极反笑,自己堂堂天道盟之主,光明议会之主,竟然进入不了一个小小的下属防区了。而且,此人口口声声,南府命令!
帝释边望了阳顶天,发现自己不开口好像不好,顿时在一边道:“他可是隐宗之主,你们的最高统帅。”
那个首领淡淡道:“抱歉,我们不认识什么阳顶天的,我们只认南府的命令!”
刚才祝红雪和秦万仇进入南中洲,都没有受到这样的刁难。那个灵尧子叫阳顶天亲自来,莫非就是受灵鹫宫的刁蛮和折辱来的?
阳顶天一下子还真有些无计可施啊,如果前面是灵犀这种分量的人物,阳顶天二话不说,直接一剑宰掉了。但是前面这人物,是灵鹫宫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你若宰了他,自己反而成为笑话了。
阳顶天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
“掉头回去,请到南府的令牌。要么,降落海面,乘船到南中洲防区,在码头等待进入。”那个首领道。
阳顶天顿时朝帝释边道:“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帝释边道:“要不然,杀掉,闯进去吧。”
“那行吧……我身份更好,你动手。”阳顶天道。
帝释边为难地皱了皱眉头,直接拔出利剑。
那首领一惊,他是奉命来刁难阳顶天的,自己的恩主口口声声说阳顶天一定会吃下这个苦憋,不会和他这样的小人物动手的。怎么会是这样啊,自己讨好恩主,可不想连命也丢掉啊。
“喂,我代表的可是灵鹫宫,我的背后是灵……”
“唰!”他的话没有说完,帝释边已经宝剑归鞘了。
五十个人,直接背一道剑芒,站成两截,瞬间死去!
帝释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她很不喜欢杀人,但是耐心又很有限。
杀了这五十人后,接下来果然没有人敢送死了,阳顶天和帝释边,长驱直入,进入了南中洲!
……
在南中洲的防区总部城堡中。阳顶天见到了灵鹫宫明面上的主人,灵碧的丈夫,灵楚子!
他很冷漠,但是却没有多少敌意。对于阳顶天的到来,他几乎没有什么反应,也更没有要挑衅的意思。
阳顶天眉头一皱。事情不好办了,这是一个几乎心死的人,对任何事情都不大感兴趣了,几乎很难说服。
“灵碧夫人在我那边很好,你作为丈夫,可以经常去看看她,陪陪她。”阳顶天道。
顿时,灵楚子一愕,眼睛一亮。然后继续淡漠下来。
“灵楚子前辈有没有想过,站在我这边?”阳顶天直截了当道。
灵楚子一愕,没有想到阳顶天直截了当挖墙角。然后他摇摇头道:“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阳顶天道:“难道你连你妻子都不如吗?你妻子都敢勇敢地迈出这一步,逃离灵鹫宫那样的地狱,你为何不敢?”
灵楚子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一道讽刺的笑容。不仅仅是讽刺自己,更讽刺阳顶天的天真!
他这道笑容,几乎让阳顶天对他的同情。瞬间变成了恶感。
作为一个男人,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子。便已经是莫大的罪过。而他仿佛有一种享受在痛苦和屈辱带来的复杂情绪中。
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是,确实有一种人!但他们被伤害的时候,他们很痛苦,却不反抗。然后很变态地享受这种痛苦的折磨,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更加立体,他们甚至享受那种整个世界对他们都有愧疚的感觉。
然后。他们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变得理所应当!
“好了,既然如此,我对你无话可说。”阳顶天冷冷道:“我就问你们一句!天道盟和光明议会的禁令写得清清楚楚。中洲军团中,只调拨了一万黑鹫军团。南中洲防区内,只允许一万黑鹫军团驻扎。天道盟和灵鹫宫的协定也清清楚楚,灵鹫宫的黑鹫军团离开南蛮洲的数量,不得超过三万。甚至,超过一万,都要向天道盟进行申请!如今,你灵鹫宫足足十三万黑鹫军团进入中洲,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要造反吗?”
“造反?阳顶天阁下,你好大的口气啊。”外面,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子声音。
然后,一个浑身雪白粗布长袍的女子缓缓走去。
没错,是粗布长袍!灵鹫宫富贵无双,要穿什么锦袍没有,她偏偏穿着粗布。
而这个世界的粗布,基本上都是土灰色的,是麻布天然的颜色。而她的粗布长袍,却雪白无暇。很显然,是经过了特殊的浆洗,脱去了里面的土灰色。
所以,这身粗布,只怕比锦缎还要昂贵。
而且虽然是粗布长袍,却剪裁得非常细致,将她高挑起伏的娇躯,衬托得凹凸有致,曼妙动人。
这是一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当然,更加是一种谄媚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