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玉浅肆连忙回道:“我这几日一直帮阿爷煎药,对他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
玉浅肆颔首,寻了个饮食不节,嗜食肥甘酒酪的典型表征说与老者听。
果然,老者扶着白须松了口气,摇头晃脑道:“如此说来,令尊这是饮食不节、嗜食肥甘酒酪,酿湿生痰,加之行路感风后,诱发痰湿蒙蔽清窍,故而昏迷不醒。这个,倒不难办。”
玉浅肆做出一副心焦模样,急急问道:“那为何几日了都还不醒?”
那老者睁开眼,试探道:“不知姑娘可知令尊吃的都是哪些药?”
“唔......太多了,但我记得有一种......”玉浅肆想了想:“叫什么‘黄连温胆汤’的。”
那老者听完,瞪大了眼睛,似是枯黄的树上多了两颗洞一般:“荒唐!令尊这是风痰阻窍,至不济也该用祛风化痰汤散郁开窍,健脾益气,怎么能用主治痰热的方子?”
“那......我阿爷会......”
老者见玉浅肆被惊得面色煞白,六神无主,便觉自己话说得重了,摆了摆手,摊开笔墨道:“姑娘不必忧心,黄连温胆汤虽不完全对症,但也算有轻微效用,不至于让病情更加严重。老夫这就起个对症的方子给令尊。”
末了,待老者将药房交给玉浅肆时,还语重心长地添了一句:“姑娘莫怕,若是家奴不好相与,可寻客栈的人帮你煎药,若实在难缠,你尽可去衙门报案,你们虽为异乡人,但龙源城的县尉大人可是个青天,他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玉浅肆双手捧着药房,感恩戴德,多番称谢,这才在柜台抓了药,被送出了万药堂。
待确定身后无人后,她又如法炮制,分别去了玉景堂和玉引堂。
而后,带着三副同样的药,回到了客栈。
待细细分辨过三份药方与药材后,果然,被她发现了有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