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彦愣了会儿,转而去吻她的腿。光滑的皮肉在他脸边打颤,陈嘉沐就踩他的肩膀,推一下,没有推开,反而被找到破绽摸上来。
她在心里叹气。
越是被那双修长冷燥的手摸,她越是后悔——刚才她的话,好像说的太重了。
她不该把他说成那样势利的人,也不该把一切过错全推到他身上去。
这个吻着她的方彦,是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一个能左右剧情进度的人这样爱她,她应该知足一些,对他好一些的。
破坏的欲望消退之后,陈嘉沐有点不知所措了。
但方彦没有看她。他的手撩开她裙摆,一瞬间的事,层层叠叠的裙摆飞起来,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他突然安定下来。
他能确定的——陈嘉沐在邀请他,或者说,渴求他。
尽管他们刚渡过了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互相给对方剥皮露骨地看过了,她却没有对他的抚摸产生一丁点的抗拒。
她还是没有讨厌他。
什么独占欲,什么昂贵的吃食,就算看穿了又有什么用,她就只是嘴上说一说而已,心里其实很爱他,是想要他侍奉的。
他还残存在琉璃宫的东西——除了方彦这个再不会有别人提起的名字,就只剩下这个了。
他的身体。
方彦的那点傲气劲,好像又一次填满了。
陈嘉沐的脖颈,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袒露给他,一同展现的身子,和脖颈一样的脆弱。
伶仃的,病态的,她整个身体都被药腌成死白样子,贴近了只有草药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