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捡了。
陈嘉沐看他犹犹豫豫又难开口的别扭样子,有点好笑:“你今天怎么了?走个路磕磕绊绊的。”
方彦不说话。
陈嘉沐是真的没注意方彦准备做什么。她照常坐在床边,脱了外头纱衣,留一件抹胸贴身,方彦就自然地靠过来,眼里含着一股劲,看得陈嘉沐莫名其妙。
她猜不着方彦在想什么,但很快也没时间猜了。
方彦今天简直太粘人了,粘到有点磨人的痛苦,陈嘉沐被他磨得泪眼朦胧,身上背上要烧起来似的,只有靠着的方彦的怀抱还算凉。
很凉,脱了衣服又很滑。方彦的手太滑了,带出湿淋淋的水液,握她脚腕,又捏她的腿。
陈嘉沐有点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态什么姿势了,她好像东南西北的歪,每回都能被准确地给搂到怀里去。鬼打墙一样,倒下去扶起来,被舔了肩膀脖子耳朵,又是湿滑。
陈嘉沐迷迷糊糊地想:入夏就不能让他这样了,不然洗的澡全白洗,她不要带着一身汗睡觉。
但仰头见着方彦的脸,她就又想,确实好看。
她知道自己太没定力,对着陈清煜的脸也是,对着方彦的脸也是,很轻而易举地妥协,她假装恨自己是个饱暖思淫|欲的坏女人。
方彦把她从床边捞回去,陈嘉沐就只能靠在他肩膀上喘气了,后背的骨头压得他胸口闷疼,但脖子仰起来,他这个角度就看到她白皙脸上涂口脂的艳红的嘴唇,还有半露在抹胸外的胸脯,也是白皙上的一点红。
他有点被蛊惑一样,叫她:“公主。”
陈嘉沐懵懵懂懂地啊一声,被瞅准机会黏上来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