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钊神色真挚的,他好像说了一句话,但没写下来。陈嘉沐不会读唇语,疑惑着嗯了一声,却见他后退一步,好像要写什么东西。
还未落指,烛火晃动得比刚才更厉害。
何钊只好停手了,转而写道:想说些慕容锦的事。
陈嘉沐明白了——就算他成了鬼成了死人,也摆脱不了身上的限制。
这弱智的剧情依然不允许他迈出一步。
她道:“算了,我也没那么好奇。”
何钊苦笑,过来拥她。
镜面中映着他们两个的脸,和何钊长而白的一双手臂,兑了水的牛奶颜色,雾蒙蒙的。
何钊的嘴开开合合,然而他们是人鬼殊途,他的话陈嘉沐是听不见的。
他说:“嘉沐,你已经实现我的愿望了。”
“我想她去死,你已经将她杀了。”
陈嘉沐似有所感,抬头看他:“你在说什么?”
何钊想写没说,但桌上的热水已经冷却,镜面上不再有水雾。陈嘉沐瞥了那镜面一眼,叹一口气:“我屋内也无热水了。”
何钊点头。
他俯下身吻吻陈嘉沐的额头,又指指蜡骨蜡,做吹气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