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沐也高兴,撑着快合上的眼皮,一指桌面放着的信封:“去吧,寒梅应当知道他住哪。”
寒梅:“可是……”
陈嘉沐连忙摆手:“去吧去吧,你们一起还互相有个照应,宫内不会有事的。”
她稍微活动一会就困得仿佛要随时昏过去一般。祭祀刚刚结束,就算闹事也闹不到琉璃宫来。
寒梅只得点头道:“公主小心些。”
陈嘉沐困得话都快说不出了,只摆手:“快走。”
她连簪子都没拆,回床上就睡意沉沉地倒进梦中。
可惜好景不长。
她总是梦见陈铃的那张脸,女孩死死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高喊抓叛贼。
她一遍又一遍地把陈铃推开,她们两人一起跌入湖中,水直漫到两人的发顶。陈嘉沐的身上全湿了,熟悉的窒息感与冰冷的湖水一同袭来。
她猛然睁开眼。
没有什么水,也没有陈玲,只有甜腻得让人快要呕吐的香味。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有人在她眼前覆上一层薄纱,视野中一切都蒙着浅粉色的雾气。
不是错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
陈嘉沐想尖叫,想推开,想把自己面上的纱揭下来。可是她动不了,被魇住一般,她的四肢沉如灌铅。
她被人脱得只剩小衣。
来人并未出声。她能看见一个几乎不可察人影,隐在月色之中,规整地把她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而后便不再动了,只是盯着她看。
陈嘉沐清晰地察觉到来人的视线。停在她的肩头,一路往下滑,微凉的空气之中,只有被他死死盯着的地方,火烧似的热起来。
陈嘉沐只能发出一些哼哼声。
她看见那人影向前迈一步,紧接着,有水滴在她的胸膛。
一下。
一下。
她已经猜出来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