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荷看了一眼天色,刚才还有一丝亮光,如今已是黑漆漆一片了。“公子,这时辰,老夫人应该早歇息了。不如,明早再去问一声?以免惊扰了老夫人的清梦。”
谢长翎一向是极有耐心之人,残荷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辗转反侧,为了一女子的回答,竟想着深夜去寻谢老夫人,残荷心下暗道:公子,不会突然得了失心疯吧?
毕竟一个人的秉性,如何能忽然之间就变了呢?
“罢了。是我着急了。”谢长翎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了许久,听了残荷这句劝,才缓缓静下心来。他有些太过期许了,太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才会如此急切地想得到沈昭月。
他白日里见到她的那一刻,那一颦一笑都刻在了脑中,她于他而言,早已不仅仅是喜欢了。可除了喜欢,还能有什么呢?谢长翎不懂,更想不通。或者说,他脑中隐隐有了些答案,可他不愿意承认。
“过两日吧。两日后,若是祖母那处无人传话来,你再去问。”谢长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拿起卷宗看了起来。他如今是代任的广陵太守,每日须得处理许多公务,加之府中郎君们的教习,已是分身乏术。
残荷见谢长翎的神色恢复如初,又是那一副翩翩贵君子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我记下来。若公子无事吩咐,我就先退下了。”
“嗯,去吧。”陆家一案相关的罪证、人证俱全,因着陆恒书被抓,其牵扯出的私盐一案,也在陆恒墨的彻查下有了结果,如今南方河运已被重新洗牌,唯京城里的那位的尾巴,仍旧藏得极佳。谢长翎不免有些眉头紧锁,若是圣人执意要护着那位,若无板上钉钉的证据,怕是难以将他拖下马。
“卫安。”
一声唤,守在书房外的卫安推门而进,“公子,可有吩咐?”
谢长翎将刚刚写好的书信递了过去,“这两封信,一封给我父亲,一封给三皇子。百里加急,尽快送达。另外,光儿最近如何了?”
卫安将信笺收好,拱手作答:“小世子这些日子心情不错,虽说不喜读书写字,但极爱与九公子习武对练,这身手倒是长进了许多。”
果然,小孩子就该有同龄人陪着才好些。提到裴洐光,谢长翎不由又想起了沈昭月,她对孩子倒是很有耐心。“南山湖的风景不错,让人带他出去逛逛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