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嘛去嘛,这一月就出两次府,我都快憋坏了。”香叶比沈昭月还小上两岁,正是贪玩的时候。
“知道了,那就去。”不过对于沈昭月而言,她不是单纯去玩,而是有生意要做。上次在茶铺,她与陆婉盈擦肩而过,听到掌柜说陆六姑娘的及笄礼快到了,正寻好茶作送客礼呢!
若能接下陆家的生意,茶坊大半年的营收就有了!
这么一想,沈昭月信心满满,这一趟势必要成功。
“六郎,今日怎没来?”而后,沈昭月突然问了一句。
香叶答道:“刚问了,府中的郎君都被喊去了北书房,一个个的都在埋头听课看书呢!”
“在北书房看什么书?”沈昭月斜着脑袋,一脸不解。北书房最是阴冷,早就荒废了。
“二公子说,读书人必先苦其心志,因而特意选了北书房给郎君们讲习呢!”香叶咂舌道,“六公子一向畏寒,怕是受苦了。”
“这样啊,香叶,你去炖一份红枣银耳羹,咱们晚些送去。”沈昭月打了个哈气,“我也有些累了。”
“是。姑娘先歇着,我自去准备。”
临近夕阳渐落的时候,北书房已然散了学,谢家郎君们各个垂头丧气,额上冒着冷汗。原以为书院里的孔夫子已足够严厉了,如今遇上谢长翎,他们才是真真泄了气。
但谢轻舟觉得,这半日的课虽累,却是受益匪浅,于京城之中历练了几年,谢长翎所言皆是真知灼见,比起纸上谈兵者有用多了。
“南方水患已久,朝廷久治无用。我想请问二哥,这水利一事真如此难吗?”其他人一溜烟的跑了,唯独谢轻舟留了下去,对着谢长翎虚心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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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郎君中,唯独这位庶弟比其他人更上进些。谈及水利,谢长翎道:“水利不难,难在无人可用。”
水利修建一事,涉及工部、户部和各地的行政官吏,可真正能将一件事情做好的人,太少了。
谢轻舟沉吟了一声,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止住了话头。
有些话,不是他能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