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总是提起要走的事情,对两个重感情的孩子来说,好像又过于残忍。
沉默了片刻,我点了点头。
“惠,姑姑......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我说道,“等到你老爹能够彻底安定下来,我就要走了。”
“一定非得是你走吗?”他不情愿地看了一眼甚尔,说道:“那让他走,你留下来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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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
“不能说这样的话。”
我第一次对他露出了如此严肃的神情,“惠,我知道这家伙对你有多重要,也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就算是赌气,也不可以这么说。”
如果惠不在意甚尔,就不会那么在意甚尔曾经抛弃他的事情。
如果惠不在意甚尔,就不会在他昏迷的时候,每天拿着毛巾擦拭他的身体。
如果惠不在意甚尔,就不会在回到家看到他没有离开的时候,露出安心的表情。
伤人的话在一出口,就会变成利器刺向别人,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其实惠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流露出了后悔的神情。
“不用在意。”甚尔耸了耸肩,看起来似乎毫不在意,“本来我对他就很差劲,他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甚尔要是不在意就见鬼了。
明明带疤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上下唇紧绷着。哪怕看起来完全没有受伤,但整个人就跟落水大狗一样。
“咩咕咪。”我没理他,径直对惠说:“给他道个歉吧,说你收回刚刚那句话。”
“.......”伏黑惠沉默了一会了。
他抬头看向甚尔。
父子俩对视了一会儿,又闪躲着低下了头
伏黑惠鼓起了嘴巴,抿着唇,走到甚尔面前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嗤……欠揍的臭小子。”
伏黑甚尔伸出手,力道很大地把他的海胆发型揉成鸡窝状的一团,然后拍了拍,说道:“行了,原谅你了。”
“本来我也不是什么好爹。”他懒散地说,“就互相看着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