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比狼要强壮五、六倍,块头也大五、六倍的大怪物,也是野兽,爪子有筷子这么长。”
“你就吹吧,我才不信。”
“你还不信?我小时候见过哩。”
孙梓凯说道:“要是真有这么大的野兽,那见了我这头狼,额不,我不做狼了,我要做更厉害的野兽,我要做兽王,让天下所有的兽见了我,都得跪地磕头。”
“吹牛!”
“等着瞧吧!”
院外响起了喧闹声,好像大伙都在朝着一个方向奔去,姜钰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孙梓凯却说:“外门修处那些家伙,要在更台那边耍把式了。”
“啊?那我们不去瞧瞧吗?”
“我瞧过,没什么厉害的,感觉都像是瞎胡闹,我都想过去踹他们了。”
“他们好像一个月只在更台打一次呀,你什么时候见过?”
“偷偷见的呗,得闲我就去。”
“我也要去。”
“那下次带你一起。”
“嗯,我吃不了了,给你,我还是想去看看。”
“行吧。”孙梓凯扔掉斧头,抽出腰间长刀,风流涌动,他蓄势片刻后,斩出一击,风流传散其刃,将所有木柴都劈成了三块,接着收刀入鞘,接过碗和筷子,快速扒了个干净,一抹嘴,带着姜钰瑾跑了出去。
外门修处的人,开始接触到修行层面,虽然他们也有杂活要干,但比杂处的人少得多,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淬体,而他们,才有资格被称为弟子。
而淬体之后是凝气期,分七个阶段,凝气后为练气期,这个时候,宗门便开始在其中物色内门人选,资质较好一点的,便能被提入内门,获得更好的资源以方便筑基。
孙梓凯在路上不忘跟姜钰瑾吐槽道:“这个灵气的修行之道,我实在感觉不太有用,从能量程度来看,就算是练气期的家伙,好像也不是我的对手啊。”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更台,但人群早已围得水泄不通,孙梓凯抓着姜钰瑾,趁人不备跃上了一座高树,把更台的光景儿看得一清二楚。
杂处的人很重视这一月一次的学习机会,有些人甚至准备了纸笔,要把修处弟子的动作画下来,毕竟他们能进修处的唯一途径就是自悟淬体之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宗门只是需要他们干着数不清的杂活,但杂处的人,总怀着希望。
无论修处的弟子在更台上干什么,都会引起杂处人一阵轰动,不多时,两个修处弟子就打了起来,但只是点到为止,二人身上皆可见有形之气,在蒸发一般,出招之时,还能震起风响。
姜钰瑾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称叹道:“你看看那个大块头,他浑身都在燃着气似的,好厉害,三个人都打不过他一个。”
孙梓凯皱着眉头,宗门弟子的水平真的令他很失望,而这座第一眼让他仿佛入了仙境的宗门,也渐渐露出了金皮之下的平庸。
姜钰瑾回头对他说道:“好厉害,咱们进修处吧。我们不是会那一套淬体之道吗?只要不断地按书上所说,呼吸就好啦。”
孙梓凯叹了口气,托着腮帮子,说道:“我觉得灵气并不是很强,我不想修了,还不如我自己悟出来的道呢。”
“你只是看到了他们,还有内门呢,还有一层层境界呢,灵气修行之道可能在初步之时比不上你,可是它的上限高呀。”
“也对,那我们去吧。”
说去就去,孙梓凯当即抱着她跳下去,再拉着她朝着修处走去,姜钰瑾一头雾水,急道:“你干嘛呀,我还没练呢。”
“就那破东西还用练吗?”
“用啊!笨蛋”
从这日起,姜钰瑾开始顺着呼吸之法,开始淬体,从一开始的摸索灵气所在,渐渐地引灵气滋润其身,这期间,还一直不忘修炼孙梓凯教给她的三招—刺、退、砍,而院中的木柴,便成了她的练习对象。
这日,孙梓凯正坐在院中发呆,忽然间,天空一道黑影闪过,那是只鹰,双翼展开,有六尺长,它盘旋一阵,忽地落下,刚好踩抓在孙梓凯旁边屋顶。
但它落得力度不小,一只爪子不慎嵌在了瓦缝之间,那些瓦都是浇了药汁的,紧紧粘在一起,很难剥落。
那只鹰不断地振动翅膀,但双足似被千斤锁链绑住,动弹不得,它又用喙去敲瓦,却击不碎瓦片。
孙梓凯痴迷地看着这只年轻的鹰,它矫健强劲的双翼,不受羁绊自由翱翔,尖爪利喙摄魂雀,鸣击长空傲环宇,锐利的眼神似能杀灭一切软弱之物。
那鹰被困住了自由,它不停的挣扎,双翼在震动,可它起不来啊,除非把爪子折断。孙梓凯想跳上去帮它一把,可几息后,那只鹰开始奋力振翼,同时,屋顶传来了轻微的裂断声,随着一道声响,瓦片裂了,可整块木头和石瓦都绑在了鹰爪之上。
鹰不停的飞,向着天空飞去,时不时忽然调转方向,朝着一侧飞,身躯倒立又回旋,几番挣扎过后,它仿佛适应了爪上负重,开始冲天而起,它真如扎进云霄的一根黑刺,风流动于它完美的线条。
孙梓凯见之动心,立即蹬地跳起,踩风而升,随着黑鹰冲下了山岭,在十四城内,学着鹰般翱翔,它旋转,他也转,它急升,他也升,风被这野兽用成了艺术,而孙梓凯也学着从利用风,变成了驾驭风,而鹰终于摆脱了爪上束缚,夺回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