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关注穴位和伤口,他觉察到了“气”,药沫通过伤口,被送到穴位,穴位再通过血脉流遍全身,他感受到了
那流动的过程,好似是一缕缕气,他更加卖力了,伤口再次挣开,鲜血流出,他近乎疯狂,血肉似乎在呐喊,在汲取着“养料”,或是能量,鲜血洒在雪上,很快又被雪掩埋,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死了,但终于感受到了一个特殊的过程,那是他体内对外界之物的汲取过程,他记下了那个过程,慢慢将所有动作按照那个过程来重新定义顺序。
他没有松懈,死便死了吧,不,他不能死,不仅不要死还要努力地活着,他站定在了风雪之中,好似再次冻僵,一条狐狸看到了他,饥饿的野兽观摩了一阵后,立即咬了过来,那冻住的人忽热抓住了那狐狸的身体,双手狠狠地抓开了它的肚子,炙热的血喷洒出来,而孙梓凯将双手插在未死的狐狸肚中,感受着体内血脉通过穴位和伤口,汲取着狐狸血肉中的养分,浑然不觉间,他身上的伤口愈合了。
睁开双眼,狐狸已经没了呼吸,孙梓凯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消失,他没有放过任何细节,仔细观察那狐狸,发现其身上毛发没有开始那么光滑,似乎苍老了许多,他心里想着,他在汲取的过程中,是不是把狐狸的养分夺给了自己,狐狸为什么会老呢?
人为什么会老呢?
生命力,是的,或许人从药中也好,食物中也好,汲取养料的一部分,会化成生命力,来弥补自身生命力的流失。
他总是这么异想天开,但没有立即对这一想法完成再次验证,他的注意力还是回到了日光上。
钻回皮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方才他汲取的过程,接着,他伸出手去,,这一伸,便是四个时辰。
他没有睡去,不靠着方才疯狂的举动,他无法立即感受那流动的过程,一直在探索,却一直没有结果,忽然,他突发奇想,取出小刀来,刺在了手心,一个小伤口出现,血珠流出,而他明白,身体的那个伤口,正在汲取着,能量也好,生命力也好,反正在汲取着并恢复着,他按照刚才所记的流动过程中各穴位的反应顺序,在掌心一一刺开口子,有多少穴位,便在手心刺多少口,它们恢复的顺序,就好似方才浑身穴位拼命汲取的过程,这是一条“路”,一个让外界之物有序进入自己身体的“路”。
他觉得手心好像比刚才热了,伤口虽多但很小,不多时便不再流血,可他仔细的将那种流动的“感觉”维持住了,好奇怪的“感觉”,虚无缥缈,但就是存在,他必须集中精神去想像,否则那感觉随时都会消失。
手好像更热了,也许是错觉,他觉得自己手心的光芒变亮了很多,渐渐的,他发现这不是错觉,因为一个时辰后,他的手心已经非常耀眼,在一阵灼热的烧痛感之后,一个石子大小的光点凝聚在了他的手心。
而他分了心,那感觉随即消失不见。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光点,他难掩兴奋的心情,好想大吼出来,却害怕把手里这飘渺的东西给吹散了。
一个不小心,手指碰到了它,好似他将手指直接碰到了太阳,剧痛感只有一瞬,但那一瞬他忍住了没有抽手,他是对,光点很快与他的手指融合,准确的说,是被他的食指汲取了。
孙梓凯好奇的看着右手食指下的那一小块皮,也正是汲取了光点的皮,它可以被明确感知到的硬化了,而且当孙梓凯用手指点脸的时候,还能从那块皮上感受到一点日光般的热意。
他亢奋了,夜很快就来,他故技重施,两个时辰后,淌满血的手掌心,浮着一个月色的光点,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相同的位置去触碰了它,吸收的过程依然不易,结束之后,孙梓凯发现,他右手食指下的那块皮在变得更加坚硬下,同时增加了柔韧性,看起来依然柔软,但硬度却是原来的十多倍。
他高兴地喊了出来,他找到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这是属于他自己的修行之道,他把那些光点称为精华,日之精华,月之精华,而他修炼的第一种方式,正是多日前他对那修行者所问之道——修身。
如果把全身都用日月精华淬炼,日日夜夜的淬炼,会不会有一天,自己的身体会变得坚韧无比,连刀剑也砍不出伤痕,更夸张的说,要是全身都淬炼进化了,是不是自己也会变得力大无穷?火焰呢,对,火也能发光,雷也能发光,会不会有火之精华,雷之精华,如果都把它们拿来淬炼身体,会是什么结果呢!
孙梓凯仰天大笑,明天起,他又有目标和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