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九层佛塔之外。

李晓起初并不知道那和尚就是法海，但是却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因为当时情势紧迫，所以还未来得及细想。

但是直到方才，李晓冷静下来之后，越发思索越是感到蹊跷。

在回想起对方头顶之上的那道细窄而醒目的伤疤之时，李晓才是恍然。

这不正是在十年之前在潇水湖畔，被自己剑气所伤的蟾蜍精么？

法海原来是蟾蜍精所幻化而成的。

这也终于可以解释清楚，在白蛇传之中，法海为何会与白素贞会结下这样大的仇恨了。

诚然。

在原著之中，法海的表相乃是一得道高僧，降妖伏魔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普天之下，各种妖魔精怪，层出不穷。

为何法海偏偏要揪着白素贞不放？

原来是有这层前世纠葛的原因在里面。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很多事情早在前世就已经注定。

可以确认的是。

无论李晓是否穿梭到这一方位面之中，小白和蟾蜍精都因为争抢吕祖仙丹而结下了冤仇，也难怪蟾蜍精在修得人形，变成法海之后还对此耿耿于怀了。

只能说法海法海，你真的不懂爱啊！

不过眼下这法海落在太阴真君的手里，就算不死恐怕也得扒层皮啊。

李晓不由得如是想道。

眼角余光一瞥，却见小青双臂抱膝，蜷缩在角落之中，怔怔出神，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柔弱无助的样子。

哪怕是英姿飒然的小青，也有着她脆弱的感性一面。

“你是因为无极蛇母的陨落而伤心么？”

李晓对小青说道。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人族和妖族始终要争斗，就不能和平相处？难道妖族生来就应该被赶尽杀绝么。”

小青好似在责问李晓，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不仅是小青。

这个疑惑也萦绕在小白的脑海里，后者也陷入了沉默。

在沉吟片刻之后，李晓出言说道：“李某之所以会灭杀无极蛇母，并非是因为她是蛇妖一族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