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在医学上达到这样的一个高度之后,在身边所收获的都是医学界的称赞与褒扬,无不是溢美之词,就像是用灿烂黄金堆砌出来的一座高耸楼城堡,到了他这个程度,所追求的并不是医术造诣的突破,为的是自己的治愈率,对于一些顽固之症,他普遍采用的便是保守治疗的方法,虽然无法根治,但至少不会生突兀的医疗事件,只要是谨小慎微,照搬那一套,那他的高治愈率就会像是城堡里堆砌的黄金,稳稳地掌握在手中。
“你...你...说什么?!”李晓的话语落在耳中,岳林只感觉到无比的刺耳,脸上的皮肉激烈地跳动抽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来,连话语之中都拖拽着长长的颤音。
“我说你岳林沽名钓誉,腐朽不可雕,中庸而又愚昧!”
浓郁的嘲讽,不啻于九天惊雷,在岳林的耳畔炸响开来,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急促的呼吸,更是愤慨到了极点,连他的双臂都是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脸上那无比昂然的怒意,就像是抑制不住喷的火山。
“你知道我是谁嘛?!”
“九十年代,我二十三岁时,我便去米国的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留学深造,学习的范畴包括骨科内分泌科心脏内外科!获得了仅为三十多名额的医学博士学位!并且获得米国总统的接见!”
“学成归来之后,我便来到燕jin医院,凭借过人的业务水平,从普通医生到助理医师,到主治医师,再到副主任医师,到主任医师,仅仅是用了三年的时间而已!”
“我在国内外的医学杂志表论文过百余篇,在报刊和医学网络上表的文章和论述更是数以千记,《内分泌疾病的先兆与防治》更是收录了权威的医学检索文献,受邀出席科尔森医学奖的颁奖典礼,并且获得了生物工程奖!”
“国内第一例换心手术,前前后后我都参与其中!”
“所以你凭什么说我腐朽不可雕,中庸而又愚昧!”
岳林每向前踏出一步,都是出掷地有声地低喝声,神色极度的愤慨,他的情绪就像是一簇火苗投入了炸药桶,显得是气急败坏,怒不可遏的样子。他这些林林总总的表述,无不彰显着他在业内权威,而不可置疑的地位!
此时那些随行一同前来的年轻医生,猝不及防下也是吓得一激灵,又在底下窃窃私语了起来。
“天啊,从入院到现在,我可是从来都没见岳主任这么大的火气啊。”
“那小子真的是太狂妄自大了,他知道自己在跟谁对话嘛,竟然敢驳斥置疑岳主任的治疗方法,这可是岳主任,在医学界,他本身就代表着绝对的权威!”
“这家伙简直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我不懂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林老所欣赏。”
看着场中隐隐被孤立的李晓,一旁的汪强不由得暗自摇头,颇为不解,手中的钢笔更是起起落落,始终未能在那医疗方案上落下,最后搁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老中医苗凤山,眉头也不由得紧锁在一起,虽然他对于岳林那目中无人的高傲作派,也是没有好感。但是对于李晓仅有的一丝好感,也是荡然无存了,更多觉得,这是他在无理取闹,反而是在耽误他们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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