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秦长生，微微一叹。

“我知道逐鹿书院有愧于你，但书院之错错在地院和天院，错在我，与凡院无关，还请饶过凡院的弟子。”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读书人罢了。”

他说道，秦长生点头。

从进入逐鹿书院开始他便已经用神念看了整个逐鹿书院。

逐鹿书院分三院，其中地院、天院都是逐鹿书院灵气最为充沛之地，凡院只是一块比凡俗人间地域好上一点的地方罢了。

看似都是逐鹿书院，其实凡院和另外两院是完全两个世界，一道横跨千尺的瀑布将这两个世界完全隔开。

凡院并不被另外两院看得起，而地院、天院对于凡院的弟子而言那更是虚无缥缈的地方。

“老人家曾经并没有想过建立地院和天院吧。”

秦长生问道，老人点头。

“不肖弟子所建，可惜并没有能起到引领天下修行者的作用，你若想灭便灭了吧。”

秦长生点头。

他明白老人的夙愿。

老人一生所求在凡院，在天下读书人的身上，至于地院、天院，说到底和老人并没有多少关联。

秦长生向着山瀑另外一侧的两院虚空一指，一轮皓月自那大山之巅冉冉升起，老人看着这一幕，一脸震撼。

“超越造化境的剑道。”

随着那一轮皓月沉下整片大山沉寂。

两院就此覆灭。

“再给你一点时间，无需千年、万年，大概只需要百年，整个寰宇世界都会为你而震动，你的天赋已经能与帝子比肩了。”

“或许更胜之。”

“天下的读书人有望了。”

老人说道，他看着秦长生眼间满是笑容，就像是从无尽的黑暗中窥得一丝光明一般，大限将至，可他并无悲伤。

“老人家，安心走吧。”

秦长生说道，他就这么轻轻的搀扶着他，一起看向那无边天机。

一缕红霞自天边缓缓升起。

“一定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