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千余里外的灌江口，目光隐含微光。

……

灌江口道场。

哮天犬把目光从人间之外收回，有些犹豫地看向正在闭目静修的杨戬，道：“主人，放异族攻打人间，这样……对吗？”

他跟了杨戬千余年，岂能不知杨戬当年拜入阐教时立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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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阐教所做的事，可以说是和主人当年的誓言完全相悖。

杨戬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丝隐晦，他看向哮天犬道：“哮天，实力才是这洪荒唯一的标准。”

“你以为当年师尊说服昊天收手，不再追杀我与三妹，真的是因为他是阐教上仙？”

“不，是因为当时和他一起前往天庭的是广成子和赤精子两位师伯，昊天打不过他们，所以必须答应。”

“所以，这是对帝辛的一次考验，若他能轻损，甚至无损地打退异族，那么他才真正有资格走出人间，真正直面师祖圣人，否则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谈。”

“若他挡不住异族，或者是落了个惨胜，那么人王降为天子，就是让人族存活下去唯一的办法。”

“量劫无情，实力为尊，挡不住就是毁灭。在这滚滚天命之下，没有力量的仁慈，反而只会带来更大的毁灭。”

哮天犬轻叹一声，他明白主人忍辱负重的目的，只是忍不住叹息。

片刻后，他又抬起头来，道：“主人，若帝辛挡不住那些化外异族，人间会被屠戮一空，到时候三小姐……”

他很清楚，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杨婵一定会拼死抵抗，哪怕战死沙场，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杨戬的目光微微一动，语气变得无比坚决，道：“若真到了那一刻，我会阻止所有异族。”

说罢，他重新闭上双眼。

在他身边，淡淡的金性不朽之力，丝丝缕缕地浸出。

他离突破金仙，只差最后临门一脚。

就在此时。

帝辛的王旨，在整个人间响起。

“传孤旨意，武道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