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大哥已经忙活着筹备了半年的东岳庙?
四爷一听顿时就是一阵窒息,然后就忙不迭起身,再度跪了下来,再开口就带着三分可怜气了:“承蒙皇阿玛信任,儿臣自是不该推辞的,只是儿臣为了永定河的事儿……”
“儿臣不敢对皇阿玛有所隐瞒,儿臣这程子身心疲乏,体力难支,实在是没有法子立刻办差,儿臣辜负皇阿玛所托,儿臣无能,还请皇阿玛责罚!”
万岁爷垂着眼打量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儿子,半晌嘴角牵了牵,仍旧一派温和:“是朕考虑不周,你为了永定河的事儿,这段日子实在辛苦,少不得要好生将养一段日子。”
顿了顿,万岁爷又道:“那便许你三月的假,好生调理着吧。”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四爷忙不迭道:“是,儿臣叩谢皇阿玛!”
……
“什么?皇阿玛竟然有意让老四主持修建东岳庙?”相去不远,太子下榻之处,太子既惊且怒,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又要一门心思地捧老四了吗?!”
从前一门心思地捧老大跟他打擂,甚至都带着老大阅兵了,生生压了他这个太子一头,如今老大不成了,又开始捧老四了是吧?
自打四爷接了永定河的工程,太子心情就不大好了,倒不是因为嫉妒老四接了这么个要紧差事。
当时不是老四,就是老大跟老八接,万岁爷明显没有让他接的意思,太子当然不能眼瞧着让老大跟老八占便宜,那就只剩下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