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苍答应下来,对沈若梧道:“哥哥,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未曾感谢聂公子呢。”
沈若梧心中极为不甘,但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卫匀出去前笑眯眯地对沈未苍道:
“郡主,那药膏我给你家侍女了,要记得上药,不然萧崇羽知道了可要罚我了。”
他说着,还贴心地帮两人关上了门。
“她是你的表妹,你竟向着萧崇羽?”
卫匀转身往楼下走去:
“我自然希望郡主能有最好的归宿,这一切只有萧崇羽能给她,你也心知肚明。”
门一关上,聂飞云就急切地解释:
“郡主,这酒楼是我的,你在这里中毒是我的过失。”
沈未苍眨了眨眼,笑道:“聂公子不必如此愧疚,我知道怪不到你。”
她刚要从床榻上下来,聂飞云的手就已经飞快地捡起地上的绣鞋:
“我来帮郡主穿鞋。”
沈未苍抬了抬脚:“怎能劳烦聂公子做这等活计。”
聂飞云也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些急切,又把鞋放回原处:
“郡主今日在我这里受了惊吓,我无以补偿,愿......以身相许,终身照顾郡主。”
他鼓起勇气表白心意,却让沈未苍有些凌乱。
她本以为聂飞云早与楚明月是一伙的,刚才那样用眼神对自己暗送秋波是想替楚明月试探自己。
说不定今日的毒本就是他和楚明月联手下的,此时只是想借美色蒙混过关罢了。
可是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以身相许的意思是......他想入赘王府?
护国将军府能答应?
而且,她可是要成亲了。
还是说聂飞云想做见不得光的面首?
不对,这又不是严重到要赔命的事,用得着他以身相许?
沈未苍很想知道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她干笑一声:
“聂公子说笑了,我们都是马上要成亲的人,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她弯腰穿好了鞋,刚站起身就觉得腿上有些软绵无力,聂飞云趁势扶住她,深情地道:
“郡主,我今日所说的句句皆是肺腑之言,我对郡主的真心天地可鉴,我愿为郡主做任何事,甚至毁婚。”
他要毁婚可跟她沈未苍没关系,又不是她让聂飞云毁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