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砚忙端着饭食往一旁会客的桌椅旁走,再也不敢多看。
封笙恋恋不舍地看了画中人一眼,这才走过来,拿起湿帕子擦了擦手,嘴角仍带着温柔笑意,看得捧砚只觉惊悚。
别人或许不了解封笙,但他自小就跟在封笙身边,这人看起来光风霁月,实际上满肚子黑水,每次笑得越是温和无害手段就越是凌厉。
他来不及多想便干脆地跪了下去:“公子恕罪,我知错了!”
封笙依旧是那副笑模样:“你有什么错?”
不等捧砚说什么,他又道:“你觉得我与季福郡主可相配?”
什么?
捧砚震惊地抬起头,甚至忘了掩饰自己的表情。
自家公子还真是自信,这种话都问的出口。
这叫他如何回答?
公子,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何处配得上郡主?
察觉到封笙笑意下掩饰的威胁之色,强烈的求生欲让捧砚吞了一口口水,违心地道:“公子芝兰玉树,学富五车,额,自然是与郡主......”
剩下的话他真的说不出口。
怪不得从书肆出来公子就怪怪的,原来是怀春了。
细细回想,公子的确是一进那间书肆,眼睛就钉在了郡主的身上。
他也被惊艳得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郡主离去还晕乎乎的。
封笙轻笑一声:“自然是与郡主天作之合。”
捧砚嘴角微抽,这么多年竟然没看出来公子还有做白日梦的本事。
但他只敢在心底腹诽,不敢说出来。
封笙也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只道:“今日第一次见面,郡主便赠书予我,临走前还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何尝不是对我的暗示?”
捧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郡主今日分明没有多看一眼公子,全程都在看着身边的景王殿下说话。
至于那书,也是郡主不耐烦陪着景王殿下在此处待着了,才拉着他要走,随手给了同样看中的公子。
而且,他怎么不记得郡主临走前含情脉脉地看了公子?
郡主似乎一个字都没有与公子说过,唯一一句与公子有关的话,还是对着景王殿下说的:
“景王哥哥,不要在这里看了,我们走嘛,我都站累了,这书便给这位公子吧,我看着他也喜欢的紧呢。”
随后,景王殿下温柔地抚了抚郡主脸颊的碎发,说了声“好”,两人便并肩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