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不相信鬼神,但是他相信方南雪。
“雪,我信你。”威廉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不安了,“能告诉我是些什么样的情况吗?”
方南雪:“如果我说出某一类的话,我会非常的痛苦,就像你之前看到的我晕倒过后的样子,但是医生查不出来。而在那次晕倒之前,其实还有一次更加严重。”
“所以触发条件是某一类话吗?”威廉试图寻找出规律来,“如果不说那些话就没事的话,那就不要说了。”
方南雪嗯了一声;“后面我就再没有说过了,这几年也一直还算平安。你为什么不怀疑我说谎?”
“我相信你,我们认识好几年了,你从来没有骗过我,哪怕是最危险的时候,你也从来不愿意骗我。”威廉对她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雪,你说任何话我都愿意相信你。”
这样的信任太难得了。
威廉始终把方南雪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就像刚才要求她让人跟着一样,“雪,告诉我,怎么样能够让你更安全一些?”
“不乱说话就安全了。”方南雪总算说出去了一些,心里好受了很多,“其实我没有尝试过结婚会不会怎么样,我不敢去试,我怕会让结婚的对象沾染上那些,更不敢想象如果有了孩子继承我这样的体质会怎么样。”
威廉明白了她的想法,她可以不怕死,但是她不能不负责任的造出一个孩子来继承同样的危险,这其实是负责的表现。
“雪,那你和齐观潮,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感觉你非常信任他。”威廉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今天索性就问了。
方南雪这次想了一阵才回答:“齐师兄吗,他一开始是出于对老乡和同学的帮助照应我,后来是因为他发现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有相同的恐惧的东西,也有同样必须要遵守的规则。”
这个回答又出乎了威廉的意料,这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这难道是一个群体吗?这个问题方南雪也不知道,她至今只知道她和齐观潮是。
“那齐观潮会尝试结婚生孩子吗?”威廉就事论事。
这当然是一个否定的答案。
“齐师兄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女人他似乎是不碰的,以前有人给他下药,还有人趁着他被下药扑上去,他把人捆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方南雪替齐观潮证明,“感情上,他有过有好感的女孩子,也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