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道一满脸怒容,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当他们是放屁!”

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仿佛是上天对这愤怒的回应。

万松溪抬头看了看天,喃喃道:“天不好……”

正说着,电话铃声突然急促地响起,“嘟嘟嘟嘟嘟……”

邬道一不耐烦地说道:“松溪,你且等等再讲,我先接个电话。”

万松溪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邬道一。只见邬道一接听电话时,脸色愈发阴沉,那乌云密布的面容仿佛能滴出水来。待邬道一终于放下电话,万松溪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东主,究竟发生了何事?”

邬道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缓缓说道:“东南派系的勋贵方才打来电话。他们知晓咱们家与楚家关系匪浅,因而拜托我给楚家公子送上一份厚礼。”

万松溪微微一怔,面露疑惑之色:“东主,您不是出身西北吗?怎会与东南派系的事情有所牵扯?”

邬道一长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唉,虽说我们各自出身于不同的地域,有的来自西北,有的来自东南,但我们归根结底都是为了龙国的利益。在这一点上,本不应有地域之分。”

万松溪仔细观察着邬道一的神情,轻声说道:“但您看起来似乎对此事并不开心,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邬道一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东番长久以来一直是咱们龙国与外部势力博弈的关键所在。如今西北局势本就不够安稳,我实在不希望东南地区再生事端,否则只会给西北那边徒增压力,让本就复杂的局面雪上加霜。”

万松溪思索片刻,问道:“那您打算去楚家吗?按照他们的嘱托送礼?”

邬道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去个屁!那楚天阔小子,老夫对他可是极为了解。倘若他知晓在对付长荣集团一事上,东南勋贵站在他的背后默默支持,这小子怕是会得寸进尺,借机搂草打兔子,把东番那所谓的十大财团一股脑儿地全都解决掉。”

万松溪有些不敢相信,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吧?楚家少爷在外界的传闻中,行事一直都颇为稳健啊,怎会如此激进?”

邬道一不屑地哼了一声:“稳健?那只是在国内的表象罢了!松溪,你可知道为何在国外,咱们龙国最受欢迎的是勋贵子弟,而非世家子弟吗?”

万松溪挠了挠头,试探性地回答:“不是因为勋贵子弟背后代表着权力,拥有更大的影响力吗?”

邬道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屁!若是仅仅因为那一点权力,人家国外的势力犯得着对我们这些辛苦奔波之人到处恭维吗?我告诉你,全然是因为国外那群人心里清楚得很,世家子无论平日里行事多么乖张恶劣,只要身边有勋贵子弟在旁加以规劝,世家子大多都会有所收敛,收束自己的脾气。”

万松溪依然有些困惑,继续说道:“东主,我见着的世家子们不都是挺文雅有礼的嘛?我记得您之前曾说世家子在国外声名狼藉,可那不是几十年前那些世家中的老杀才在国外肆意妄为,毁家破庙所造成的影响吗?像楚家二少他们这一代年轻人,我也见过不少,虽说算不上是谦谦君子,但也都是些性格温和之人啊!”

邬道一听到这话,不禁冷笑起来:“温和?你说楚天阔那小子温和?他若是温和之人,就不会搞出什么五峰海盗团,在海上兴风作浪,更不会在中东地区大批量地出售军火了!”

万松溪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问道:“出售军火?那不是违法的行径吗?这可是严重违反国际法的事情啊!”

邬道一耐心解释道:“违法?在一定程度上并非如此。他楚天阔所为,实则是在给北方工业拉订单,这属于正常的商业行为,而且还能创汇,对我们勋贵派大有裨益。

所以上上下下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张扬,就不会有人去深究。你若不信,看看附近龙口的莱钢以及楚氏旗下的钢铁公司,近年来无缝钢管和煤气罐的出口量是不是大幅增长?更别说楚氏刚刚增添了两条化肥生产线,若其中没有巨大的利益可图,楚天阔那小子怎会轻易投资?”